气疯了的母女都不肯罢休,齐齐爬起身扑向晓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
晓楠一把抄起刚才许美清坐的竹椅,劈头砸向扑在前面的孙春娥。
眼看就要砸正孙春娥的脑门,孙春娥一时反应不及,下意识伸出手肘挡了,只觉右臂剧烈痛麻,她吃痛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许美清从旁边猛地扑到晓楠的面前,她来不及抡起椅子,抬腿一脚把许美清踹得趔趄着后退几步。
晓楠追上前去,把椅子狠狠地砸向许美清的后背,一声“啊呦”的惨叫,竹椅砸得当场散了架。
许美清紧随着步了孙春娥的后尘,被砸翻在地,只剩下连连的“啊呦”声。
晓楠头发凌乱,提着散架的椅子,声音平淡,透着无尽的冷漠,上前两步问坐地上的母女俩,“还来吗?”
母女俩惊惧的望着晓楠,连连摇头,内心憋屈的不行,奈何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野丫头个子蹿高,力气也大了,打起架跟疯狗似的不要命,母女俩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晓楠扔掉手里的椅子架,对着许美清说道。
“以后长点心吧!下次见到我躲远点!”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咬牙切齿的母女俩面面相觑。
孙春娥恨恨地拍打着地面,“我饶不了这死丫头!气死我了!”
许美清费力的爬起来,扶起母亲,“娘,不能让这贱丫头这么嚣张,等晚上爹回来,让爹想个办法收拾她!”
孙春娥母女在琢磨着怎样收拾晓楠,出了这口恶气。
晓楠没将这母女俩放在心上,而是在关注即将发生的大事。
今年注定是多事之秋,市面上形势越发严峻。
胡利明他们感觉出了不对劲,为了求稳,开始放缓了出货的数量,召回了一部分在黑市的人手,留在黑市的人手越发隐蔽起来。
私下叮嘱晓楠,尽量不要到黑市走动,黑市来了不少生面孔,在黑市附近晃悠,怕是来者不善。
晓楠也半真半假的,和胡利明谈了一些将要发生的大事,至于信不信的让他们自己去琢磨。
她是看在大家合作愉快的份上,稍微透露了一些,让他们有个准备,别被人抢了市场的份额,她现在没想换合作伙伴。
现在形势越发紧张,她不敢冒头被人当靶子。
除了每个月雷打不动的送一回酒,每月能赚个一千多块钱,其他的卖粮食什么的都停了。
那天晓楠闲着无聊,坐在屋檐下和小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从外院走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四处张望一会以后,朝内院进来。
“你找谁啊?”晓楠早看到了这个男人,见他进到内院,忙开口问他。
“呵呵!我找大勇哥!大勇哥!在家吗?大勇哥!”
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长得尖嘴猴腮的,一见到晓楠就嬉皮笑脸的盯着她看。
他身上穿着打了几个补丁的衣裤,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两只袖口都亮光光的, 起了包浆。
被晓楠瞪了几眼后,他也不尴尬,站在天井里大呼小叫着喊人。
厨房的许承勇听到喊声蹭的钻出来,见到来人笑着问。
“侯子!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个名字,晓楠差点乐出声,他父母太有才了,把儿子的名字取得跟他的人太相配。
侯子看了看盯着他的晓楠和小奶奶,对许承勇招招手,示意他出去说。
许承勇屁颠屁颠的跟在侯子后面,两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院门往外走。
晓楠诧异的问小奶奶,“小奶奶,这个人是谁?”
小奶奶一脸嫌弃的回答,“公社的街溜子,六大队的,整天没事在街上混,不正经过日子!一把年纪连媳妇都没娶上!”
许承勇怎么和街溜子交上朋友了?看两人那熟悉劲,不可能刚认识的。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