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惊愕的转过身问道:“这不是划开肚子?”
“二叔,不用担心,我就是学这个的,现在已经做过几百次这个手术了,没事的。”
二叔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尚行,说道:“要我说,你爹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活该,让他这么对你这个儿子。”说完,二叔就转身过去,继续赶车。
尚原讪讪的笑了笑,这个话别人能说,自己不能说,就算要说,那也不能当着外人说。
过了10来分钟,马车驶入了镇上的大路,大路上平了不少,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尚原看了看天边,此时的天已经麻麻亮了,尚原又从兜里掏出了那块手表,现在是6点50多。
到7点50左右,马车终于赶到了县医院,尚原跳下了车,正准备背尚行。
不料此时的尚文一马当先的把尚行背了起来,尚原看了看尚文,还是有了改变,不枉这几天费尽心思。
“大哥,往哪走?”
“跟我来。”尚原当先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对二叔说道:“二叔,你先回去吧,做完手术后还要在医院住院,这次就谢谢你了。”
二叔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啊,快进去吧。”
尚原带着几人就往医院里走去。
二叔下了车,然后把马解开连接车厢的套索,从车厢里拿出一袋草料,然后又打了一个鸡蛋放在袋子里,把袋子放在马前面。
这匹马看到了美食,就吃的,勾着头就美美的吃了起来,可能是鸡蛋配上草料太香了,马儿一边吃还一边打着响鼻,甩着脑袋,好不自在。
这马可是重要的劳动力,一匹马抵得上七八个壮汉的劳力。要不是二叔和公社里面关系好,还借不来。不给他吃好点,到时候就给你撂挑子,刚才要没有他,来县里面得花多长时间啊,那么远的路,谁能背得动尚行。
二叔看了看这吃得比人还好的马儿,有看了看尚原几人的背影。
吧嗒着旱烟,叹了一口气,“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因果报应,都是命啊,人还没有马儿吃得好,但是马儿要拉车被人驱使。尚行那个德行的,得这种病是活该,可是却有这么有出息的儿子。”
等马儿吃完了草料,二叔又拿出一桶水给马儿喝了起来。
等马儿喝完了水,二叔又套上套子,赶着马车往家里赶去,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一地的马屎和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