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咎的笑意微浅,深深叹气,[真是无趣,我也是一半的“楚意”。更何况本体那边同意了的。]
系统发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平淡的退场吸引不了观众的喜爱。没有欢呼、赞美、和鼓掌的表演,是根本不合格的。”
罗无咎意味不明地笑,抬眸看向空无一人的四周,语气平淡又暗藏兴味。
“你们觉得呢?西区的两位执法官,白阳区的两位,在楼上阳台蹲着的皇城区那位……唔,似乎有一位老朋友落在后面了啊。”
话音落下,四周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似乎有什么在暗中无声扩散,冰凉的,刺骨的,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发寒的。
——是杀意。
东侧巷子尽头缓缓出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肌肉厚实的高大壮汉左右扭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浑身气场恐怖,仿若休憩的雄狮睁开双眼,冲着猎物发出怒吼。
旁边身躯娇小的女孩双手插兜,随意地嚼着口香糖,一下一下吹出泡泡,姿态轻松。
“我有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表演啊舞台什么的,我也欣赏不来。老师说我的脑子里只需要记得两样东西就可以——没任务的时候去打游戏,有任务的时候杀死目标。”
壮汉王榆没什么情绪地说,双手已被漆黑的拳套包裹,这对他来说只是和平常差不了多少的任务。
他看起来就要冲出去了,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低头问旁边的女孩。
“我现在可以上吗?”
谭京墨双手插兜,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吹了个泡泡,“不可以。傻大个,我们又不是来给枫鸽区免费打工的,省点力气,当个会摸鱼的打手就行。”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王榆往操偶师后方去看。
那边祝宇洲和夏若烟刚刚赶到,来自白阳区的两位身上都佩戴武器,从气势来看丝毫不弱于以武至上的西区精锐。
女孩的眼中满是兴味,“听说这边的上级执法官都没怎么经历过觉醒,也不知道是怎么摁着那么多妖怪揍的。难不成是东边的妖怪要更弱吗?奇怪。”
谭京墨很快把这种困惑扔在脑后,因为接下来她就能从战斗中见识到东区执法官的实力。
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操偶师身上,嘴巴上下一动。
“[借万众信仰,以我为中心,方圆三里,所有生命都将不受任何外力操控。]
话音落下,天地之间隐隐有种玄之又玄的气息疯狂涌动,时而震颤凝聚时而疯狂扩散,几息后,一面透明的椭圆形柱体拔天而起,将三分之一的贫民区以及外面大片的闹市罩进范围内。
千米高的结界彻底粘合的瞬间,谭京墨却看到有一层透明的薄膜穿透操偶师的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剧烈反弹,随即一种强大气压朝她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恐怖的挤压感,疯狂涌来的窒息感让谭京墨面色苍白,胸口心脏爆发剧痛,连手指也在不停颤抖。
王榆扶住女孩,“你脸色好差,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吗?”
谭京墨目光死死盯住几米外的黑风衣男人,而操偶师不知何时皱起眉似乎也注意到什么,慢慢转过头看向她的方向,面上从困惑渐渐化为古怪,许久,饶有兴趣地笑了一声。
“规则只能定一次,这家伙……也是涉及到法则与规则的圈外者。”谭京墨深深吸气,仿佛这就能压下心口的那股忌惮,“这家伙的能力根本不是操控,不,我们目前见到的全都是操偶师故意展现出来的能力,对方真正的力量并未施展……”
而她的力量被某种同能量压制,只能发挥一次,于是咬着牙嘱咐王榆,“傻大个,接下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就交给你了。”
旁边的壮汉也郑重点头。
在场不出意外,拥有非凡能力的只有他们西区的两个,东边的这三区白银之庭一直被议会高层压制,除了审判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