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他们现在弄清楚一切了。”
华生友好地点了一下头,他肯定地说:“在你扔下我跑路以后,原本只需要正常问话的我就被他们压入了审讯室里——于是,现在,他们终于弄清楚了一切。”
华生觉得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输入系统一定设置了什么‘除关键词以外,全部过滤’的设定。不然华生无法理解为什么夏洛克还能略微得意地摊开手说:“我早就猜到了。”
“哇哦,”华生面无表情地感叹了一句:“那你可真棒。”
夏洛克眉头一挑,露出一个弧度略大的假笑:“谢谢?”
华生已经在短短十几天的合租生活当中领略了夏洛克的性格,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很快地就熟练调整好了心态,选择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不再和没法好好沟通的夏洛克较劲儿,自讨苦吃了。
华生压下了怒火,他一边朝盥洗室的方向走去,一边随意地发问:“你又在思考什么问题,夏洛克?”
夏洛克·福尔摩斯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凝神细思的雕塑模样,他回答说:“我在思考达伦和欧洛丝为什么不能在妈妈肚子里,相互中合一下。”
“夏、夏洛克!!”华生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他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盥洗室。
华生站在盥洗室的门口,他指着其中老旧瓷砖上那一地稀里哗啦滚满了人体组织碎屑、黏糊玻璃体的以及福尔马林粘液的混合物,又惊又怒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刺鼻的甲醛味直冲华生的鼻腔,让他闻了一夜香烟味道的大脑一抽一抽的疼痛了起来。
“嗯........我之所以会思考刚才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夏洛克·福尔摩斯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说:“那就是达伦·福尔摩斯昨天晚上的成果——或者说,他想给我的惊喜。”
“达伦?他昨天晚上来过?”华生不可置信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好问题。”夏洛克表扬了一句,说:“大概就在你给他发消息之后。”
哦,福尔摩斯。
华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抬手摁了摁自己因为通宵被诘问而无比困倦疲惫的脑袋。
对一个福尔摩斯来说,这应该很正常........?
好吧,这根本就不正常!
华生疲倦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心累地摆了摆手,说:“我不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为什么你不把它给收拾干净?”
夏洛克·福尔摩斯稍微扭了下脖子,疑惑地看着正一脸无力的华生:“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吗?”
“什么?”华生下意识地反问,旋即他因为极度困倦而过于活跃的大脑飞快浮现了一个不着边际的古怪的念头:自从搬来贝克街221B,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成为合租室友以后,他短短几天里说过的‘what?’........
——已经快要比他之前几个月说过的还要多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是那副表情,华生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失望的困惑:“我不是说过了吗?”
夏洛克生怕华生听不懂英文一样,放慢了语调,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蹦:“.......我在等你回来啊。”
“What?!”
华生差点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你是想让我去打扫卫生吗,夏洛克?”
夏洛克·福尔摩斯矜持地微微颔首,一副‘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的模样。
华生不可置信地原地踱了好几步,他简直要被夏洛克的理直气壮给被气笑了:“你是想让一个被你扔在警局里待了一晚上的无辜医生——他甚至还要因此缺席今天工作——来帮你打扫卫生吗?”
夏洛克·福尔摩斯显然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他宝贵的时间显然不应该被浪费在处理弟弟可笑的恶作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