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寻他。”
沈天傲机不可差的点头,眼神重新燃烧起熊熊烈火,带着复仇的欲望。
“回去吧,别叫他久等,我这里一切安好,速去速回。”
清婉从不优柔寡断,当机立断逼迫自己不再看爹爹,挥泪暂别亲眷,来日,若能铁蹄踏破这禁锢,定叫伤害我家人的仇家全数奉还!
出来的时候,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和天牢里的阴暗潮湿相比,这里强过太多。
“我们走。”
傅玉珩看见她红肿的双眼,没发一言。只握着沈清婉的手,逐渐加重。
回到暂时落脚的破庙,两人不敢进城住客栈。
火堆中,清婉翻动着一只从山里带回的野鸡,颇有几分农妇风范。
“快好了呢,爷先吃一点,我给您留条大的。”
旁边还有很多从河边捕捉的大肥鱼,被油花烘烤的光光亮亮,即便没有盐巴,也可以鲜香味美。
傅玉珩心思不在此处,可沈清婉的声音还是拉回了他的思绪。
“手法越发娴熟了,我发现这几日你像变了个人。”
沈清婉不置可否。
递给他一只肥硕的大鱼,挑好了大刺,吹凉了,两人间弥
漫着温情。
“岳父如何说?”
他打算一直模仿老百姓的相处模式吗?
清婉用头发盖了盖发红的耳根,不理会他的称呼,只陈述事实。
“他很赞同,我明日就出发,那条路我小时候走过,熟悉的很。”
就是不知母亲如何,祺嫔如何,淑妃德妃和小公主又如何?
“你倒是很能吃苦,就这么把我丢下,你舍得?”
“我……”
清婉接不上,有些难以启齿。
“臣妾自是……舍不得的。但皇上身兼国家大事,儿女情长不应成为牵绊。”
一紧张,清婉换回了往日里的称呼。
傅玉珩忽然放柔了眼神。
“朕的好清婉。”
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面颊,混合在这清风月夜里,显得格外宜人。
愣怔过后,清婉方才知晓发生了何事。
眼眸微动,唇畔轻蠕,好半晌不知如何反应。
火堆里忽然噼啪作响。
傅玉珩凝视着她的眼睛。
明日即将分离,未来不可预知,此时此刻,他心里是否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皇上,夜深了,您该睡下了,这草席有些硬,您垫着我的外衣,会舒服一些。”
清婉避而不答,专心伺候傅玉珩睡下。
他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