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是一家,贾政这位做长辈的也觉得面上有光,尤其是在贾府的后辈子孙显得后继无人的时候,贾瑛这位探花郎一出,贾府的门楣再次显耀了起来,风头一时盖过开国一脉的其他几家。
就连贾母都收到了不少旧交家的诰命说的好话,老太太自然高兴。
贾瑛路过荣府大门的时候,却见一位身形修长,生的斯文清秀,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青年从荣府走了出来,远远见了贾瑛骑马从宁荣牌坊下经过,便带着一脸笑意的上千问安道:
“侄儿给瑛二叔请安!”
贾瑛勒住马缰,看着眼前的青年,坐身在马上问道:“你叫我二叔,是哪家的?”
“老二回来了!”却见贾琏刚要出门,见贾瑛下值回府,便远远的打招呼。
“琏二哥是要出去?”贾瑛下马问道,至于贾琏这个千年老二想做他的老大这件事,贾瑛纠正了几次无果后,也懒得计较了。
只听琏二说道:“我与冯紫英、肃忠郡王他们约了在会宾楼见,这会儿正要去赴宴呢!”
说罢又向贾瑛介绍一旁的青年道:“这是后廊五嫂家的芸儿,你回来这么久也未曾见过,今天正好认识!”
“瑛二叔!”贾芸一旁再次见礼道。
贾瑛听罢,心中微微一动,又细细打量了几眼,和煦一笑道:“家中可好?可还进学?”
贾芸恭敬回道:“家中一切安好,只是芸儿自幼失怙,全凭母亲一人维持家事,如今芸儿也已成人,便向着为母亲分担一些,是以不曾再进学了。”
贾瑛点了点头,又问道:“都做些什么营生?”
贾芸面色羞赫一笑道:“不怕二叔笑话,侄儿除了平日里在府里揽一些活计,尚无正经的营生,今儿方才来求了琏二叔,若府里有什么事情要差人做的,也好想着侄儿一些。”
贾瑛却是忽然想到一事,原本贾芸的第一桶金,便是始于借醉金刚倪二的银子买香料开始的,都说他是个能做事,会做事的,眼下他这边倒正需要个人手。
当下便问道:“你若是想谋个营生,我这里倒是有个现成的去处,不过却是商贾贱业,就怕你不愿低了身价!”
贾芸一听眼中顿时一亮,却未想他今儿求贾琏不成,倒是另有境遇,至于什么贱业,他确实不在乎这些,但能做出一份成就来便可。
当下便回道:“二叔能念着侄儿,已是感恩莫名,哪来的不愿一说!”
贾瑛心中对贾芸的观感又提了几分,一个男人,不论在什么年代,能立得住业才是紧要的。
当下便向喜儿吩咐道:“喜儿,回头你领着芸儿往齐姑娘那里去一趟,她那边一人操持困难,正好有个使唤!”
喜儿点头领命,贾芸也再三拜谢!
却见贾瑛又转向贾琏问道:“琏二哥,你这几日怎么进往会宾楼跑?”
会宾楼不是风月场,而是正经的摆宴聚餐之所,往那里去的也都是一些仕人清贵,哪里是纨绔们的聚集地!
只听贾琏道:“我倒是无所谓去什么地儿,关键是自那日之后,杨佑那家伙突然就喜欢上了听曲儿,别的地儿还不去,只认准了会宾楼,他若一去,准把我们几个也喊上作陪,就连宝玉这几日都往那里去了好几趟了。”
贾瑛心道:“估计是杨佑这个海爷又看上人家苏大家了!”
却又想到一事,当下便向贾琏问道:“琏二哥,你且与我说个实话,当日我唱曲留词一事,是不是杨佑那个大喇叭传出去的?还附上一句韵对来!借着我的文名给苏姑娘捧人气?”
琏二无奈一笑道:“你却是猜对了一半,你的事情传出去,确实与杨佑有关,不过却是他身边的李小保搞出来的鬼主意,我怕给你带来麻烦,知道此事之后便去同他们提过一次,杨佑那家伙倒还好说,那个李小保我却奈他不得。
至于那句韵对,杨佑那个莽夫,腹中文墨没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