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独在此事上,半分都不听她的。
“哼,你们二爷在宫里守丧,这么久不回他那狐狸窝,也不怕冷落了人家,我既然知道了,没道理不帮他照看着些。”
“快去。”
随即凤姐便带着平儿和几个管家媳妇儿,让兴儿领路,往小花枝巷走去。
尤二姐却没想到凤姐会来,这两日贾琏不再,她便将妹妹老母亲接来作伴小住,这会子乍一听凤姐上门,只以为是找麻烦来了,尤三姐也是刚烈的性子,当下便要出去理论,却被尤二姐拽住了。
“妹妹若这样做了,今后我在你姐夫房里,便再没有容身之处。”
三姐遂才安坐下来。
让母亲和妹妹暂待,她则自己出去见凤姐。
“姐姐今日下降,不曾远接,望恕仓促失礼之罪。”
凤姐则笑吟吟的打量着她,让尤二姐心里愈发慌乱不安。
“真真是好标致的人儿,怪不得我们家二爷整日不着家呢。”
尤二姐不知如何答话,只能请凤姐屋里入座,二姐亲自端茶。
“我年轻不知事,一应到了这里,全赖母亲和家姐操持,若有冒犯姐姐之处,任凭姐姐示训,只是今日既有幸相见,容奴倾心吐胆,今后伏低做小,一心服侍姐姐。”
尤二姐极力的放低着姿态,作礼拜下。
凤姐也不落下,忙做还礼,嘴里说道:“妹妹此话,却是让我没脸坐了。”
“不说是老太太应准了的事,便是我见妹妹也只觉分外亲切,何谈示训之说。我不过一妇道人家,未认几个字未读几本书,浅见薄识,生怕做不好这个媳妇儿,上对不起公婆垂爱,下对不起夫妻情分,一味只知劝夫慎行,不可日夜在外眠花卧柳,恐惹父母担心,又坏了夫家名声。
竟不知怎么,外面那些不知事由的,便说我如何如何不好。妹妹也知道,贾家世代高门,上有三层公婆,中有妯娌姊妹,下面还有无数靠活之人,若我真有个不好,府里岂能容我到今日?我们做媳妇儿的,自要谨慎本分,纵有什么委屈,也只能放在心里,我纵使有一万张嘴,如何说得清这些。
况又生了金蕊之事,更是说不清了。天可怜见,我本是有意接她入府的,只因多说了几句,既靠身了二爷,就不该再在烟尘巷里待着,贾家毕竟簪缨之族,说出去徒惹是非也不雅观,这本是做媳妇儿的本分,怎知那金蕊妹妹竟会错了意,大概也怪我好心办了错事,悔念万分,终日难安,更是不敢辩驳。”
“外人随意加减些言语,我这做媳妇儿的就的落个恶名,又有谁知道我的委屈。”说着,竟哭了起来。
尤二姐见凤姐说的情深意切,心下不由信了七分,她本就是心软之人,不免跟着哭了起来。
二人抱头这么一哭,却是拉近了三分距离。
只听凤姐忍者泪说道:“前几日老太太便曾问我的意思,能为夫君房里添人添喜,我如何不愿。二爷虽然没说,我已在府里操办起来,想着挑个好日,为妹妹风光办上一回,也不往咱娘儿们一生经这么一回。”
“只是不曾想遇到宫里的事,二爷数日未归,我担心妹妹独身一人在外,未免缺人照料,今日来此,便是替二爷来探望一番,顺道带了些用度来。妹妹虽还不曾入府,可也是两家父母长辈早定了的,咱们已是一家子,只是如今遇上了国丧,只怕这喜事近期是办不成了,只苦了妹妹,我跟着也不好受。”
尤二姐也正为此事烦恼,听凤姐这么一说,忙回道:“姐姐抬爱,妹妹感激肺腑。能得二爷垂心,今日又听了姐姐这番话,我如何还敢奢求别的,便是等的日子久些也无妨。”
凤姐笑说道:“妹妹也不必担心太过日久,眼下正是国丧头上,且捱过了这段日子,等风头过去了,我便与二爷商议着接妹妹进府。”
“这......”尤二姐有些担心。
凤姐却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