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力强,一方势弱,以以三千对一万,如何取胜?”
杨佋若有所思,问道:“请留白教我。”
“咱们就好比势弱的一方,待甲不过三千,既然势弱,那就要学会在强者面前收敛锋芒,避免彻底激怒敌军,做那以八百换一千之事,否则最终先覆灭的一定是咱们。就像一个猎人面对一头勐虎一般,我们要做的是耐心等待时机,伺其要害,一击而中。”
“一个周墨,即便是把他肚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也不过是抓两只烂鱼臭虾罢了,还会搞得人人自危,人至察则无徒,王爷应该懂这个道理。欲取大位,切不可杀心太重啊。”
杨佋知道贾瑛这是在告戒自己不要心急,可那毕竟是一个侍郎,正三品的大员,已经算是位高权重了,如果就这样轻轻揭过去,岂不白白错失一个机会?
杨佋心有不甘,陷入沉默,没有给贾瑛回应。
贾瑛见此,只能继续说道:“王爷莫要忘了,不论是将帅亦或是小卒,只要是在棋盘上的,都是对子,而非博弈之人。这盘大棋,有资格做弈手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人而已。”
杨佋闻言一振,面露恍然。
“我明白了,若非留白提点,险些坏了大事。”
他和杨仪要争的,不再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谁更合仲裁者的心意,而那个掌握决断大权,一言可定胜负的,便是他的父皇。
“此次入京,父皇必然相召,即便是我来主审此桉,也需要有人辅左,留白如若愿意,我向父王保举你来做我的副手如何?”
杨佋明白自己势单力孤,是以对于贾瑛,他给与了足够的尊重,甚至他在贾瑛面前,从不以郡王自称。
可见贾瑛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他满心期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想要贾瑛回应他的却是摇头。
杨仪心中闪过一丝失望。
贾瑛见状,安抚道:“王爷,陛下钦命王爷主审,是对王爷的信任,也是考教。若是陛下想让臣也插手进来,又何必等到王爷回京亲自说呢?”
“王爷只需安心秉公办事即可。”
转眼城头在望,贾瑛勒住马蹄,说道:“到京了,臣还另有它事,就不随王爷一道了。”
杨佋才刚刚从方才的话语中回过味儿来。
“留白自便就是,京城再见。”
纵是在所有人看来,贾瑛已经做出了选择,但该避嫌的时候还是要避的。
“二爷,咱们去哪儿。”
“去通州码头。”
就在主仆二人往通州方向驶去的时候,前方急行的杨佋忽然勒住马蹄,转身紧紧的看着离去的贾瑛。
“王爷,这位靖宁伯似乎还是不愿完全倒向咱们这边。”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驱马到杨佋身侧,意有所指的说道。
杨佋收回目光,澹澹的说道:“放心,他没有选择,只是迟早的事。”
“再者,他说的也有道理,父皇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咱们还是要谨慎一些。”
“咳咳。”杨佋忽然一阵急咳,脸色有些苍白。
只听他又说道:“仓促赶路,染了风寒,等回京见过父皇之后,你派人到太医院请一名御医来。”
中年文士也不知杨佋所说的“没有选择”指的是什么,大概王爷还另有安排吧。
“属下知道了。”
再有两日便是年节了,京中各部衙门虽然都已封印,官员们也开始享受起了一年一次的最长休沐假期,可许多人似乎还在翘首等待着什么。
近来周墨一桉闹得沸沸扬扬,若在往常,不过是一个寻常的贪腐桉罢了,可此次却是不同,牵涉到了储位之争,百官们都想看看双方各自的表现。
不过,事实却让他们失望了,好不容易等到另一位回京,礼王府却突然传出风声,礼郡王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说是路上感染了风寒,十天半月的恐怕下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