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初五。”
君泠的目光倏忽变得凌厉起来。
胤王最近频频约见朝中大将,当她不知道么?
“眼看着就拖不下去了…”善柔愁眉苦脸地说。
“那你这些天怎么应付她的?”君泠不禁觉得好笑,她鬼精灵似的,怎么会没有应对之策。
“我说酒楼要装修,主厨请假回家了,剩下的小厨只会些家常菜,胤王妃就很内疚,还送来了不少银两以做补偿……”善柔说着忽地捂住嘴。
君泠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为什么要内疚?为什么补偿你?”
善柔想起那天的事,为难地望着她。
那天胤王路过若水阁门口听到堂元基大放厥词,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门。两人本就互想看不顺眼很久了,此时更是针锋相对,你来我往损低贬谪,情绪都很激动。也不知怎么回事,胤王忽然朝着堂元基跪了下去。堂元基顿时仰天狂笑,胤王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两人便扭打了起来,各自的随从见主子们动了手早按捺不住冲了上去……
老百姓动手叫打架,若是两位储君打起来,那就得叫打仗了。
那天在场的人都被善柔打发了,并令他们三缄其口,绝不能透露一言半语,所以这事并无人知晓,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胤王怎么莫名其妙就跪到了地上。
“你刚不是问,能为我做些什么?” 君泠望着她,眼神温和,可是善柔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善柔怎么觉得留在这儿,对公主来说作用更大呢。”她沉着地望着君泠,君泠亦望着她。
如果君泠此刻回去细细地查问,也能查出当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却需要费些功夫和时间,而她目前最不能浪费的,就是时间。因此善柔在赌,赌她耗不起。
果然,片刻后,君泠忽地笑骂了一句:“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就这点爱好了,”善柔撒了个娇。
“说吧,必不会亏待了你。” 君泠瞅了她一眼,她其实很喜欢善柔在她面前耍些小聪明,好过看不透。
善柔这才将整个过程详细地讲了一遍,君泠听完后两眼放光,猛地站了起来。
“你这样……”她将善柔叫至身旁如此这般的嘱咐一番。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她说。
善柔郑重地应下,君泠便迫不及待地打道回府了。
君泠走后,善柔唤来掌柜,吩咐他安排好后天胤王府的家宴等一应事宜,便开开心心地领着紫槿回家。
不用待在酒楼,她的时间一下子富裕起来,想起来哲儿喜欢吃天香坊的果子酥,特意绕道东街,却意外地在天香坊遇到了钱进士。
自从她入股了文轩斋,便特意指派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伙计过去帮忙,如此,钱进士倒是轻闲起来了。
他刚和天香坊掌柜的告辞,转身便看到了善柔。
“善老板。”他仍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襦服。
“钱兄这是……”善柔见他两手空空,不像是来买东西的。
“吴掌柜托我捎封家书。”钱进士说。
善柔知道他的胞弟来信,说是老母亲病重,让他速归,只是不知他竟和天香坊的吴掌柜是老乡,她一直以为他是孤身一人在此。
吴掌柜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皮白净,看上去宽厚和气,逢人便笑,人称笑面虎。天香坊在他的经营下生意红红火火,在君蚕国和越栈国都开有分店。
“钱兄若能得吴掌柜指点一二,也不会过得如此,”善柔打趣。
钱进士无奈:“愚兄无此慧根。”
善柔也乐了。如果钱进士懂得变通,也就没她什么事了,自从她入股了文轩斋,文轩斋的生意日渐红火,现在已经客流如织了,自然,她又多了一个收集消息的渠道。
她买了果子酥,特意去书院接哲儿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