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声音,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僵硬着身子不敢转头往后看。
要不是周围有太多人挡着,他这会儿一定拔腿就跑了。
楚玄煜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也是微变,警惕忌惮的情绪从他眼底闪过,不过又很快隐藏了起来。
他抬眼望向楚序后方渐渐走近的人,嘴角生硬地扯了扯:“禤大人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外面巡查猎场防卫吗?怎么在行宫里?”
“见过二皇子。”禤止鹤走到近前,这才施施然地朝他行了一礼,“微臣是来找太子殿下的。”
被点了名,楚序感觉背脊都开始冒冷汗了,他都不敢扭头去看禤止鹤的表情,只能再心里狂骂楚玄煜这个罪魁祸首。
若不是这个人突然出现来碍事,他这会儿早就到外墙那里去了,没准都翻|墙出去了,哪里会被禤止鹤抓了个正着!
然而心里再怎么狂躁,他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装死不成,只能扭头看向禤止鹤,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禤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禤止鹤温和地看向他,眼底的笑意如冬日的冰雪:“殿下身体初愈,怎么就独自跑出来了?”
楚序被他笑得一阵心惊肉跳,正紧张着该怎么自救,一旁的楚玄煜先一步替他开了口:“三弟身为太子,想出来便出来,难道出个门还需要禤大人同意不成?”
他冷笑了一声,“禤大人就算颇得父皇器重,未免也管得太宽了些。”
“微臣不敢。”禤止鹤语气平淡的道,“只是先前猎场上太子殿下的坐骑突然失控,才导致后续的事情发生,而当时二皇子又在殿下身边,微臣也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楚玄煜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禤止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微臣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受伤忧虑过重,若说话冒犯了到了二皇子,还请二皇子降罪。”禤止鹤说着这种话,神色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楚序在旁边看着楚玄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显然是被禤止鹤的话气得不轻。
“呵,禤大人因着被父皇器重,倒是什么话都敢说。”楚玄煜狠狠地瞪着他,“真以为本皇子不敢拿你如何吗?!”
“微臣不敢。”禤止鹤微垂眸,“愿任凭殿下惩处。”
他这话说得好听,但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话中并没有多少敬畏之意,仿佛就是说两句意思一下似的。
楚玄煜被他这番态度气得不轻,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越过父皇直接将禤止鹤拿下,还是以这种理由……
但是这口气他又实在咽不下,便转而看向一旁迟迟没说话的楚序,道:“既然禤大人愿意认罚,三弟,就由你来惩处他吧。”
他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弟弟向来看不惯禤止鹤,每次遇到说话都很冲,时不时给他找麻烦,虽然不能把禤止鹤怎么样,但也能给他找点不痛快。
原本站在旁边安静看戏的楚序:“?”怎么把战火引到他这里来了?他只想当无辜的透明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