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爷。”
燕杭微挑眉问:“事办成了?”
粱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这种缺德事,少叫我来。”
说完,就把沈诚明签字画押过的断绝父女关系书扔给他,继而,抱着小豌豆往旁边坐,殷勤地问要不要吃点甜点米糕?
小豌豆摇晃脑袋,好奇问:“珈禾姨姨的坏爸爸,日后是不是就不会骚扰她啦?”
“嗯。”给他解答的是燕杭,他一遍将协议书妥善收起,语调漫不经心说:“沈诚明要敢反悔,本少爷就免费送他十年牢饭。”
小豌豆眨巴了会儿眼睛:“你娶了珈禾姨姨,还可以把他腿打断,丢进疯人疗养院。”
“我的祖宗爷。”粱澈连忙捂住小豌豆的嘴巴,冷汗都要冒出来:“这都是谁教你的啊。”
小豌豆说:“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
*
把沈诚明关进疯人院这事,燕杭还真想过,这样既能戒赌,又能预防他祸害社会。
不过沈珈禾没点头之前,燕杭不好擅自玩这么野,这次高价买了他手上这批假玉石设局下套,一来是为了预防他把货砸手上,赔得血本无归后去找沈珈禾继续索要钱财,二来,是为了给个血淋淋的教训。
经过这一遭,沈诚明但凡敢动歪心思,出现在沈珈禾住宅附近晃悠。
当晚,就会被人趁着黑灯瞎火的时候,拖到小巷子里暴打一顿。
他就好似被人全方面监视了,哪怕是远远地,见上一眼。
沈诚明都得连夜做好准备,给自己叫辆救护车。
渐渐的,他也回过味来了,怕是被人设局。
只是想再去找粱澈要回那一份卖女还债的协议书时,已经苦寻不到人,最后只能憋下这口气。
这些事沈珈禾都不知情,只是某天在剧组拍戏途中,收到了个快递。
她拆开看,里面的密封袋里存着份协议书,最下角的字迹很熟悉,用钢笔的墨水清清楚楚写着:「沈诚明」
沈珈禾怔了很久,勾描艳丽的眼尾垂落,一直盯着那行字。
戴霖看到,好奇地问:“你赌鬼父亲疯了,跟你断绝关系?”
沈珈禾隐约猜到什么,将协议书好生收起,唇角露出一丝笑:“恭喜我吧,我终于没爸爸了。”
她知道是谁的手笔,趁着拍完戏,回酒店时给燕杭打了个电话。
那端也沉得住气,响到最后一秒才接通,语调仍然懒洋洋的:“谁啊。”
沈珈禾往沙发上坐,将后背毫无防备地陷入软绵绵的棉质里,也不在乎燕杭端着少爷架子,轻声说:“快递我收到了,谢谢你啊。”
燕杭轻嗤了声:“你这女人,那点狠心肠都冲我身上来了。”
沈珈禾自知在感情上理亏,一时沉默,继而听到他那边的环境很安静,隐约还有敲木鱼的声音,便生硬地转移了下话题:“你躲寺庙去避风头了?”
“对啊。”燕杭漫不经心瞧着木鱼玩:“听说傅青淮佛心很深,你瞧佛祖多护他啊,英年早婚,还有两个孝顺的好儿子,我这么惨,肯定是功德有问题……挂了,没事别烦我啊,攒功德呢。”
沈珈禾被挂断电话,重新打过去就没人接听了。
她拿捏不住燕杭是不是看破红尘,准备出家当和尚了,趁着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便主动去约了姜浓共进晚餐。
对这事,姜浓微蹙眉尖:“他把小豌豆一起带庙里去敲木鱼了。”
“傅总不怕他把小豌豆带成小纨绔?”沈珈禾坐在对面,听了心颤,毕竟她比谁都了解燕杭做事没谱的很,做的光荣事迹搁在别人家里,简直是让祖宗棺材板都压不住的程度。
姜浓清丽的脸蛋表情沉思了会,指尖握着漂亮银勺,脑海中想到在私下也问过傅青淮,跟燕泊言的三年期限已到,他就算不教燕杭经商之道,也无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