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从演播厅现身,看向站在走廊上的两抹身影,指了指腕表时间。
姜浓站了秒,要过去时,清冷冷的语气才说:“柳思悠,试试。”
……
直到天色露白,新闻中心大楼的灯直到演播厅播报完路央离世的消息,都没熄灭过一盏。
回去的路上。
姜浓没有打出租车,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沿着空旷冷清的街道一路走,直到累了,才不顾形象地,就坐在了枯树旁边。
她内心无端端茫然地望着这雪雾弥漫的世界,几秒沉寂过后,眼尾处瞬间晕染开的一抹浓重的红色,颤抖着睫毛狼狈往下垂,从口袋里拿出了冰冷的手机。
姜浓勇气尽失,不敢看一眼与路央这段时间的聊天记录。
不愿去承认,这条鲜活脆弱的生命已经在自己世界消失了。
她继续颤抖着,拨打了季如琢的电话。
在那边接通时。
“如琢,我……”姜浓有很多话想说,却喘不过气地卡在喉咙里,细白的手指去遮住了双眼,泪水犹带一分摇摇欲坠的倔强,沿着她压抑的哭声直直淌下。
直到听见耳边,传来了傅青淮低哑而清晰的嗓音:“姜浓,抬头。”
姜浓湿透的瞳孔划过一抹怔然,没反应是自己拨错电话,却本能地抬起头。
入目的——
是傅青淮身姿挺拔料峭地站在车旁,隔着清寒风雪之下,正遥遥朝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