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睁眼,就是看到全有乾那颗锃明瓦亮的光头,吓得他一个鲤鱼打挺。
“好好的,怎么又剃光了?”
全覃靠着床头打了个哈欠。
全有乾对自己的新造型倒是十分满意,之前好不容易长成板寸,他始终感觉不对劲,于是就又剃了。
“嗨不说这个。”
全有乾搓搓手,看着全覃的目光不怀好意似的。
“哎哟我的亲亲大宝贝,昨晚受累了吧?”全有乾嘿嘿直笑。
“你到底叫覃覃还是亲亲?”
全覃自从上了三年级后就不让全有乾再这么叫,但他就是改不了,或者经常故意叫来恶心他。
“这重要吗?”
全有乾依旧乐呵呵,甚至自问自答一拍手:“这当然不重要!”
全覃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怀疑:“你吃错药了?”
“啧,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虽是责怪的话,却被全有乾笑容满面说出来,怎么看怎么奇怪。
全覃终于受不了了,下床将身上的t恤一脱,弯腰从衣柜里拿出新衣服打算去洗澡。
“有事说事好吧。”
全有乾随着他的动作转头,看到自家儿子白皙但也布着一层薄肌的裸背还目露欣赏。
这是他儿子,长得好身材好肯定都随他!
从小到大那个追求者哟,啧啧啧!
只是上面怎么还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这怎么来的?
全有乾目光立刻变得审视起来。
身后没了声音,全覃回头瞟了一眼。
见全有乾一脸“你是不是纸醉金迷去了”满是无语,直接拿着衣服往外走不打算再理他。
一起床就浑身酸痛,腰上的痕迹都是昨晚上磕出来的!
他烦躁着一开门,不曾料到就跟桌旁优雅喝茶的封罹来了个四目相对。
全覃手里拿着浴巾和换洗衣服,光着上半身,愣在原地。
白到晃眼。
封罹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喝茶。
全覃也如同才被上好发条的娃娃,一步一个脚印往洗手间走。
封罹不经意地又抬了下眼,看到他背后那些扎眼的痕迹狠狠皱了下眉。
全覃感受不到身后的视线,却闷头走得飞快。
按理来说这没什么好尴尬的,他在他爸全有乾面前就不会不好意思,封罹还是他们家硬认下来的老祖宗呢!
全覃想了想,最后将一切都归结到老祖宗是个“古人”身上。
几千年前的古人,肯定都是相当保守,他如此衣冠不整实在是丢人现眼。
于是想通的他匆匆闪进洗手间,一边洗澡一边想东想西。
只有不停思考才能让他冷静下来,不去回忆昨晚自己的初吻到底是怎么没的。
而后他就想明白了,全有乾今天那吃错药一样的表现,估计是因为冀总给他们打钱了。
二十万啊二十万!
一时间,全覃也带上了跟全有乾如出一辙的笑容。
这是金钱带给人的喜悦啊!
他洗完澡走出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爸,冀总是不是打钱了?”
全有乾想明白自己儿子不是那种人,便又恢复了满脸笑容,哼着小曲儿在给全蛋拆猫罐头,闻言又用那腻死人的眼神看向他。
“你等会儿啊。”
他急匆匆去拿手机,调出收账明细。
全覃原本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此时也没忍住将手心在裤子上狠狠擦了擦,而后虔诚地接过手机。
全有乾早有预料地伸手在底下接着。
果不其然,三秒之后手机从他手中滑落。
全覃满脸不敢置信,瞳孔地震,手指打颤。
紧接着就是狂喜,双眼发亮抖着嘴唇问:
“四、四百万?”
他们真的值吗!
全有乾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