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男人无力地垂下手臂,崩溃地大喊道。
月江鹤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捏住小小蛇的七寸,将它取下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的蛇……在你这里。”
扫了一眼焉巴巴的红色小蛇,男人半哭半笑地盯着月江鹤:“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吓死我了。”男人拍了拍胸脯,意味不明地说道。
端详着眼前的男人,月江鹤莫名觉得他有些眼熟。
这个男人就是上次月江鹤在酒店匆匆一督的黑衣人,当时男人同样的脚步匆匆,一身疲惫。
因为周身给人的感觉太过奇怪,所以月江鹤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么久没见,男人比上一次遇见的更加憔悴,藏在鸭舌帽下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似乎已经一个月没有刮,眼底的青黑越发的明显,双眼之中布满了红血丝。
如果说上一次的男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日常加班的996社畜,现在男人不管是外貌还是精神状态都更像一个亡命之徒。
这个人有点可疑。
月江鹤上下打量着男人,准备和找个借口将男人留下来。双手笼在袖子中,月江鹤悄悄摸索着手机准备报警。
还未拨通号码,一股寒气就从脚底蹿上头皮,月江鹤感到头皮发麻,隐隐的危机感挥之不去。
身上的汗毛竖起,月江鹤下意识地向左一挪,避开让人直觉危险的位置。
一根铁钉猛地钉在月江鹤刚才站着的位置上,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一辆面包车从转角处冲出,肆无忌惮地冲过来,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
驾驶室坐着一个黑衣人,戴着宽大的帽子,帽檐遮住驾驶人的半边脸。后座的车窗大打开,伸出一只手,黑色的布料紧紧包裹着手臂,纤细有劲的手指握着一把钉枪,对准月江鹤。
“咻——”
再次躲开袭来的铁钉,月江鹤避开面包车的冲撞范围,抬眼扫向一旁面色煞白,双腿直打颤的男人。
显而易见,这辆面包车的目的就是眼前这个可疑的男人。
“快跑!”月江鹤大声提醒道。
一直处于状况外的男人听见月江鹤的呐喊,似乎才回过神来。
动了动软绵绵的腿,男人后退几步,连滚带爬地逃走,但是双腿难敌四轮。
一根铁钉狠狠地钉进男人的小腿上,男人踉跄一步,半跌在地上。
面包车降低了速度,左后门被打开,里面蹲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左手持钉枪,右手握着一把手·枪,威胁似地将枪口对准试图过来的月江鹤。
靠近车门的那人伸出手,待经过男人的时候,一把捞起男人的领子,将人拽进面包车中。
男人脸色灰白地抓着领子,喉咙溢出无意义的呜咽,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月江鹤,眼中透露中稀薄地期翼,试图让月江鹤救他于水火之中。
“老实点。”女人用枪托打在男人的头上,厉声道。随后她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示意他加速。
驾驶员一脚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月江鹤见状,连忙扑过去,却只拽下来一条裤子。
拧着手中的裤子,月江鹤感到匪夷所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当街行凶。
这里的治安管理原来这么水吗?
望着绝尘而去的面包车,月江鹤默默记下面包车的车牌号,随后掏出手机报警。
前脚刚报完警,后脚警视厅的人就来了。
下车的不是熟悉的目暮警官,而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佐藤正义。
看着面沧桑的佐藤正义,月江鹤乖乖地叫了一声:“佐藤警官好。”
“月江君。”佐藤正义疲惫了笑了笑,随后掏出怀中的笔记本,问道,“麻烦说一下刚才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