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默在安思雨和沈暮欧之间,好像他们对视相望的这一幕永远也无法结束似的。
最终,一阵铃音打破了二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安思雨打开手包,从缝隙里就已经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恐怕是时间已经临近午夜,他跑来质问了。
“不要接。”沈暮欧口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虽然乍一三七听起来霸道且不容商量。
安思雨手指顿了一下却还是准备点开接听键,沈暮欧说时迟那时快,冲上来,按住手包,一手死死箍住她,让她不能反抗,“你……”
后面的话被充满掠夺的吻吞没,安思雨眼睛大睁,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但是她那些天的IKMF真不是白练的,从掏出拳环到掰手腕,再到一拳锤上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而她的大脑是等沈暮欧发出一声**,才反应过来。
见到对方吃痛地捂住半边脸,她忙提起裙子,逃入一旁的绿化带,穿过那些灌木丛和矮松树来到繁华的大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群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而被安思雨丢在原地的沈暮欧,看着那隐匿在黑夜中的俏丽身影攥紧了拳头。
安思雨,你喜欢他又如何,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
他又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离开了公园,一坐进跑车他立刻给高星澜去了电话,“我想跟你聊聊。”
对方似乎对于他会主动找自己很是意外,顿了很久才声音颤抖的说,“好,在哪儿。”
“上次的酒吧。”说完他也没等对方回答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半小时后出现在了酒吧。
高星澜在他点了第二杯伏特加特调的时候赶到。
她换了衣服,脸上的妆容还是舞会上搭配礼服的那一套,来之前她想过要不要换一个,但“沈暮欧为了什么主动找她?”这问题在心头萦绕,那些可能出现的答案也一点点撩拨她的心弦,她等不及也不愿意等,她必须马上见到他。
“暮欧,怎么了?”她很自然的挑了更靠近沈暮欧的座位,抬手叫来waiter,“麻烦给我一杯海洋。”那是她每次给沈暮欧处理后续的时候唯一会点的酒,忧郁却又包容,充满着希望,就如同她对他所做的一切。
酒吧里璀璨的灯光打在沈暮欧脸上,精致修剪过的头发,和硬朗的脸颊相得益彰,让他看起来谦谦君子一般,是她一直迷恋的样子。
沈暮欧眉尾一挑,斜眼看了高星澜一眼,“今天晚会的时候,那支
钢琴曲本来应该你来弹吧。为什么?”
高星澜将右手递过去,手腕处有明显的**,那是她忍痛给自己加的戏,“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手,没有办法完成既定节目所以拜托司仪想想办法,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用随即抽人的方式来救场,其实在场的嘉宾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弹钢琴的,这样做风险真的很大,就算那时候不是思雨,而是其他人,万一不会也是挺难堪的。”
沈暮欧只轻轻扫了一眼她的手臂,连确认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她心头一凛,眉头微微一皱,又迅速抚平,“不过还好,思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学过钢琴呢,又或者她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们,真的是藏得深呢。”
她试探性往安思雨脑袋上扣得帽子并没有让沈暮欧因此就对安思雨产生什么反感,倒是撩起眼皮抛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高中时候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高星澜愣住,一直到服务员将深蓝色的鸡尾酒摆在她面前,她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当时跟思雨因为矛盾闹不愉快,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分手。是后来我无意间在这里撞见你,你喝醉了告诉我的
,你忘了吗?”她抬手指向角落,“我记得,就在那个角落里,你缩在隔间,不论谁叫你,你都不肯出来。”
沈暮欧眉头微皱,抓头用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