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着那些法律条款,喃喃道:“最多就是妨碍司法公正……”话说一半,忽然惊觉陆时年是在诈她。
“你!”可后悔已经来不及。
陆时年瞧她被耍得团团转,怒气竟然散了,但还是开口道:“祁乐,就用妨碍司法公正罪把她送进去。”
“啊?”安思雨再次从那堆条文里面拎重点,“我要真的去做了伪证才算有罪,现在算吗?你是司法机关?”
陆时年目视前方,“祁乐。”
这是要来真的?“陆时年,你既然这么想把我送进去。”祁乐已经拉开了后座的门,安思雨死死扒住坐位,“干嘛不等群架打起来了,让警察去抓我!”起码那样还能帮刘佳佳解决件事情,“那样我的罪还能判得更严重一点,你不是更开心?”
“丢人。”陆时年甩下两个字,祁乐就上手将安思雨粗暴地拖出了车子,“你,你……”安思雨气得说不出话
,“陆时年,你难道想屈打成招。我什么都没干,你以为你是法律啊,能随便定罪!”反正都要把她抓进去了,怎么也要过个嘴瘾。
陆时年幽幽道:“你早上刚录的笔录。”声音不大,却字句清楚地落在耳畔。安思雨一怔,那时候警察问过她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自己好像是说了没有,算伪证吗?
她晃神的时候,余光看到了不远处,刘佳佳和乐嘉奇也正被一群人拖出撤,“陆时年,你这是干嘛?关我一个就行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挣脱开冲回车子,连祁乐都一愣。“他们还是孩子,就算了,好不好?”
然而陆时年什么时候会有恻隐之心?他向来钉是钉铆是铆,“做错事,有责任受罚。”
祁乐的手再次往里探过来,安思雨一把扯住陆时年,“陆时年,他们还有大好的前程,你毁了我的就算了,还想毁了他们的?”她无力叫嚣着,“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哽咽之音钻进陆时年的耳朵,不知怎么就落在他心里泛起了一丝微小却清晰的涟漪,他皱紧眉峰,半刻后说:
“安思雨,你所谓的好心和仁慈,做了多少无法挽回的事自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