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引得谢景庭看他一眼,他以为自己嘴巴上又沾的有东西,下意识地摸了摸。
谢景庭收回了视线。
兰泽坐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没一会阮云鹤出去了,谢景庭也出去了。
殿中只剩下他和学堂里的那群少爷。
今日谢景庭带他出来,难免引人好奇,有两名天天跟着阮云鹤的少年到了他旁边。
“兰泽,你和督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说你是督主捡的,督主为何要带你个下人过来。”
少年生的虎头虎脑,说话比较率直,直接问了出来。
两人趴在兰泽的小桌上,兰泽觉得有些烦,他有些不高兴,心里怀疑考试那日兴许便是阮云鹤他们几个做的。
他慢吞吞地回复:“你们若是想知道,去问督主便是了。”
“若是能问督主,我们还来找你做什么。”
“你若是不说,我们晚些便告诉督主你上次出去和我们喝酒了。”
兰泽这个时候聪明了些,上次阮云鹤才被抓进诏狱,他不信他们会主动和谢景庭说这件事。
何况就算说了,也是阮云鹤让他过去的。
“那你们去说。”兰泽把两人打发走。
谢景庭好一会没有回来,兰泽偷吃了两块点心,宴上的茶水也很好喝。他坐不住,于是出了正殿。
原先他明明看见谢景庭是朝着这边方向走的,如今没有看到人影。
侯府多假山流水,廊亭修建的弯弯绕绕,这边晚上非常安静,兰泽绕了一圈发现自己迷路了。
他左右瞅了瞅,喊了一声“督主”,没有人回应他。
兰泽没有找到人,这边黑漆漆的有点吓人,若是他没有回去,谢景庭应该会让常卿过来找他。
两边假山上生着墨绿的青苔纹路,兰泽穿的这身衣裳在黑暗环境中也非常显眼,淡粉色勾勒出来一截极细的腰肢,那双眼四处瞅着,留意着脚下的路。
前面也不是回去的路,兰泽打算还是找个显眼的地方等着,他在假山处折返,树叶沙沙地晃动,他闻到了浅淡的酒气。
兰泽没有来得及回头,腰肢突然传来极大的力道,他险些叫出声,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世子……你做什么?”兰泽向后撞上一片硬邦邦的胸膛,阮云鹤常年待在边疆,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硬的,胳膊揽着他的腰肢,酒气直朝他脖颈处扑。
“好香。”阮云鹤轻轻地嗅了下兰泽的脖颈,兰泽脖颈处的一片皮肤立刻红了,他下意识地挣扎,阮云鹤两条胳膊宛如铁臂,越挣扎反而越紧。
难不成阮云鹤还在生上回的气,明明是阮云鹤自己答应的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兰泽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里没人,若是阮云鹤把他拖下去,没人能救他。
“世子,你看清楚,我是兰泽,你先松开。”
“督主兴许一会就过来了。”
“兰泽,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做了什么?”阮云鹤这般问他,那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动,气息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脸颊。
这是知道他是谁,兰泽因为着急脸颊上红通通的,他对上阮云鹤的双眼,那一双眼是深茶色,此时露出几分危险来,倒映着他慌乱的神情。
兰泽不知道,他有点害怕,小声道:“若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改日会向世子赔罪,世子……你先放开奴才……”
“若是督主知晓了,兴许会再把世子抓进诏狱。
兰泽不得不搬出来谢景庭,他手腕被握着有些疼,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听到了极轻的一声笑。
“若是你和他说了,兴许他会把你送到侯府。”
“如雪哥向来冷心冷情,你不是在宫中待了几日,还不清楚督主的性子?”
阮云鹤随意地说完,视线略微垂着,怀里的少年依旧在挣扎,身上柔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