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主将九娘养得太好了,小时候那样娇娇柔柔的小团子,走一步停一步的,到如今竟也能独当一面了,郎主倒是忘了自己十多年里的小心呵护,还以为九娘跟元娘一样自小康健。”
楚姜便也满目感激,与楚衿分坐父亲左右,笑道:“正如阿聂所说,旁人家的小娘子都羡慕我呢,可不曾有哪家大人这样呵护儿女的。”
楚崧便又仔细看了她神色,也觉安慰不少,神色间含里几分追忆之色,“你出生时一声哭也没有,把我跟你母亲吓坏了,好在太医来了,等你弱弱一声啼出,为父那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几分,如今我儿这样楚楚玉立,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也欢悦。”
楚姜并不记得母亲,她两岁时母亲便病逝了,但是父亲经常提起,她说起也不觉陌生,“是,母亲若是得知女儿被父亲养得这样康健,定会欢欣的。”
一旁阿聂也动容,暗自红了眼眶,又恐主人见了她失态,悄悄别了脸去。
楚崧虽心有追思,哀恸却也不显,抚着楚姜的头发轻叹一声,“你母亲已故去十四载,为父却从未梦她,只是每每见你跟元娘,便觉故人在前。”
楚姜不忍惹他伤心,便提起楚元娘来,“长姐跟姐夫也正要来金陵呢!”
说到长女他面上神色微变,略带了嫌弃道:“这才赶来,倒不知他们俩整日里忙碌些什么了,比我这太傅还忙些。”
“长姐什么都忙呢!”楚衿十分识趣,不说她时乖乖坐着,要她出来卖乖便作憨态,“长姐会骑马射箭,还会做各样玩意,父亲不会做的陶瓷小马长姐也会做。”
“胡说,为父只是忙于国事无暇罢了。”
“那父亲给衿娘做个小陶马,还有大虎。”
楚崧被她揪着袖摆紧紧盯着,放开不得,又不肯露窘色,赶紧叫了侍女端早膳过来,闻声衿娘便朝着姐姐眨了几下眼,满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