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躯壳,是个侏儒。
科颜月一见她,心中了然,上前道:“阅童!果真是你!”
阅童是仓措的侍女,年纪已二十又五,然天生体残,确实是个侏儒,她随仓措一同前往幽州,一同消失在了青州,果真没错,被山匪掳上来的便是仓措。
“科颜月?是族长让你来的?”阅童眯着眼审视着她,半信半疑道。
科颜月肯定道:“那是自然,我与兄长一同前来,为得便是寻找仓措的下落,仓措她人呢?”
阅童未得回答,却朝着正位作拜,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案桌之后绕出一女子,巫女打扮,戴着银饰,身上却着鲜红的嫁衣,腰间缀了一圈细长的铜铃,漱漱作响,她圆帽竹斗笠,垂下雪白的纱帘一直到了腰间,遮住了长发,也叫人看不清她的面目。
她抬臂,露出纤纤玉手,手上戴着半指宽的圆戒,烁着寒光。
那阅童一看,立马抱着尖利的匕首,拔腿便跑向了她,面带着微笑,眼中满是欣喜,她跑过去恭敬牵过仓措的手,虔诚的贴在自己的额前,而后抬头朝着仓措喃喃几句,似乎是在感谢着什么。
科颜月欲言又止几下,终于鼓起勇气,朝着她们喊道:“仓措!你这是在搞什么?”
仓措的手搭在阅童的肩头,手指微微动着,像是在与阅童传递着什么信息,阅童微微垂首认真感受着她手指的动作,而后心领神会般得抬头,眼神坚毅起来,清了清嗓子兴奋道:“小碌子,你干的不错,把人给带过来了,不过可惜了,人带多了,你娘的解药便是不能给你了。”
孟良转头看向躲在他身后紧紧攥着他衣袍的碌子,明白许是仓措以解药威胁,叫他把自己引至大堂,他转身拱手抱拳道:“姑娘叫碌子将孟某引至这里,此为何意,还请姑娘告知一二。”
仓措未得回应,那阅童转头看了她一眼,似是得到了回应,点点头,接过仓措从腰侧取出的透明琉璃瓶,一路小跑下来,举在孟良面前,道:“请孟先生落两滴血至此瓶中,之后我们自会下山。”
“取血?”褚寿呢喃一句,而后与宋延倾对视一眼,她冷着眼上前问道:“只是下山?解药是不是也得留下呢?”
阅童皱着眉头狠狠的盯着褚寿,那眼神叫人生厌发寒,不过褚寿还是坦然的盯了回去,取血留解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你是何人?也配提条件?给他们种毒是他们该死!这些人……”阅童恶狠狠的说着,而后环视一周,接道:“他们不配有解药!”
山匪作恶多端,出了名的不堪,又将她二人掳上山来,一次两次的冒犯和侮辱,将她二人基本的善意和耐心都消磨掉了,仓措非要除之而后快,至于这个孟良,也曾搭救过她们一回,也算他走运,取了血便是,不必死了,
褚寿见说她不动,抬眸看向仓措,双臂环胸冷笑道:“为了炼药便要这全山寨的人陪葬,鸠山那老头儿便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仓措还未得有反应,科颜月却急忙凑近上前低声道:“她最最敬爱我们族长了,你小心……可别把她惹生气了!”
身前小小一个阅童却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握着琉璃瓶的手用力的青白起来,她眼里好像有一团火,好像即将喷发出来要把褚寿吞噬了一般。
而后她眼前被一身影遮盖,阅童抬眸,瞧见一人,宋延倾挺身上前,将褚寿护在身后,他伸直了手臂,将弓弩的箭头直直的对准了台阶上的仓措,他眼尾微微挑起,略有些发红,晦暗不明的眼神如利刃一般直直的看向反手在背后拔刀的阅童,嘴角一侧淡淡的勾起,浑身叫嚣着。
阅童摁下心中怒火,又转身跑向了仓措,如宋延倾一般站在了仓措身前,愤愤的看着他们。
仓措的手又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微微的动着。
“你是何人?”阅童替仓措向褚寿问道。
褚寿轻轻拍拍宋延倾抬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