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低身行礼也只得蹑手蹑脚的匆忙离开客堂。
秋月夫人一听,知道这个魏钊也是话中有话,怨气十足,不过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对于魏钊来说,甚至是魏良卿她从来也未放在心上,打心里就看不起这种无能而又仗势得势之人,自己没有真本事,却还一直耀武扬威于众人之上,稍有不如意就会怨天尤人。
当然以她的身份,坐在首座其实也是有目的的。
一是奉圣夫人身份相当于一品诰命夫人,比之身为三品官职的魏钊可是要高许多,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奶妈,奉圣夫人,这一点她坐在主座之上也是十分合理。
而且想一想魏氏一族,包括魏忠贤,若无她从中帮忙,此时又怎么可能有如此权势呢?
说起来秋月夫人是魏氏的恩人,也是魏忠贤的大恩人,包括她的父亲传艺于魏忠贤,这种恩情别人记不得,她可不会忘了。
“他向来就是这样,当年若不是得我与董会东帮他,现在成就九千岁的怕还是我的前夫魏通,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他呢,我看他是忘本了,就连自己当初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至于说让你亲自巡察后宫,也是因为快要为皇上选秀了,此等重要之事,你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史,若不亲自巡防,若再有差池又怎么向皇上交差吗?
虽然妾身自然也有想法,不过也只是想安排一个自己的亲信之人入了皇宫,将来可以照顾得到自己人,包括你的儿子魏良卿而已。
你身为大哥不感激于我,反而和他一样怀疑于我,难道是也想忘恩负义吗?
若是如此,那妾身不做此事也罢,此中好处,你若不信自可去问你无能的儿子,若妾身不是念及对他还有些情义,念及他成了一个太监没有儿子,这才会想帮一帮卿儿。
更何况,若将来皇上无子,大位传于信王,我看你们魏氏难道还想得信王的恩宠吗?
权势来之不易呀,要失去到是容易得多了。”
秋月夫人此时说话也不像刚才了,还略有尊敬,此时的话是深深的刺痛魏钊。
其实魏忠贤进宫之时并不姓魏而是姓李,叫李自忠,这个魏钊原名自然叫李钊了。
是因为后来李进忠投了大太监魏通做干儿子,才改姓魏,而这也是无人敢提的事情,可因为刚才魏钊的话,这才让秋月夫人不得不提醒着魏钊。
而当时的秋月夫人是魏通的对食夫妻,身份比之魏忠贤可强得多了,若没有秋月夫人的帮忙又怎么会有今天的魏氏一族的荣耀呢?
而且秋月夫人竟然毫不避讳的把自己的阴谋说清楚,就是知道魏忠贤为何要让魏钊亲自巡察后宫,目的就是防着自己会有什么不轨之行。
可此时说清楚了,秋月夫人竟然是为魏氏将来能守住权势,也是为了他的儿子魏良卿着想,这就让魏钊更无话可说了。
“喝水喝水,弟媳说得严重了,当年之事大哥当然知晓明白,若是没有弟媳妇,又怎么有我魏氏今日的荣耀呢,大哥原本也没有什么本事,得弟媳才会有今日的权势,弟媳可以放心,大哥怎么可能是忘恩负义的人呢?
刚才也是受二弟之气才会言语冒犯,还要请弟媳勿要生大哥的气才是。
说起选秀,大哥其实也与你有一样的想法,我魏氏权势皆源于当今皇上的信任,若是将来皇上有恙传位于信王,那么将来我魏氏又有何依靠呢?
现在想想办法,或许还能改变一些守得一些。
还是弟媳想得长远,大哥在此感激不尽。”
魏钊此时平和许多,反而站起身来对着秋月夫人行礼致歉。
秋月夫人一看,此时也是笑脸相迎。
“大哥,你呀你,才说几句你就认真了,可别让妾身折了身份,快些坐下再说。”
此时的秋月夫人已然换了一副面孔,虽然主次依旧,可却更坦然得多了。
而魏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