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矿产资源来说,无论是何朝何代都是朝廷国家所有,若说连矿产税都不收了,那得利的非是百姓,而是那些权贵。
当然先取消一些税赋也怕也是朱常洛留给朱由校的遗产,在朱由校在危难之时可以有一根救命的稻草。
“回皇上,微臣所提加税并非关乎百姓,不会给百姓带来损害,相反微臣还建议灾害之年对与百姓相关的税赋加以减免,对因为天灾而无收成的百姓减去相关的税赋,以保证百姓能安心耕作。
微臣这里所提的加税其实也非是加税,而是重新征收。
先皇在位之时费除了矿产之税,微臣觉得十分不妥。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矿产关乎将来的国家安然,如铁铜磷矿等,这些物资关乎国计民生,可任由地方权贵官绅把持,于朝廷不利,于百姓不利。
若重开此税,自然可以增加国库收入,若再遇天灾人祸朝廷也有钱粮救济百姓,这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之法。
只是重开此税自然要选用合适的人选,不得以各种理由侵扰百姓,更不得中饱私囊,至于如何管理,微臣也不敢胡乱建议。”
王穿的话此时又再次引起大波,矿税是万历皇帝首创的税,目的也就是增强国力,可因为执行不力,以致于成为借口,一些太监与地方官员勾结,私招民工,四处开矿,朝廷当然也有得利,每年也有几百万两的银子进帐,但却不如中间环节得利的多。
同时当时此税也遭到了朝野上下的抵触,而且因为一些地方官员由此欺诈百姓,造成百姓积怨四起,地方乱局不定。
可从另一方面来看,万历帝开了矿税为大明朝增收了国库,这才能有银钱抵抗后金的侵略,由此看也算是给大明朝续命了二十年。
若无万历帝留下的国库支撑,想来大明朝怕是连朱由校都支撑不了。
而且万历帝纵然不太过问朝廷之事,但却一直坚持收取矿税,以增国库收入,只是到了朱常洛的时候,若是不取消那么大明政局或许就会更回更乱了。
所以王穿此话一说,全场人都再次沉默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应和。
其一原因是因为此事当年在万历帝之时就引起掀然大波,以至于朝野动荡,所以他们当年自然是提出取消此税的。
而在废除矿税也是先皇亲自颁布,此时朱由校才当位六年,若是就推翻他父亲的治国方略,此事确实连朱由校都十分棘手。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是没有钱,若后金挥师南下,边关告急,谁去抵抗后金大军,不论及军响了,至少要保得军粮充足才行。
而这几年朱由校之所以还可以抵抗后金入侵,其实所靠的还是万历帝所留的充足国库,这一点这些大臣都心里明白。
此时若再行阻止,那么谁来解决眼前之忧呢?
而这些朝臣今日一来都要捐钱捐粮出去,自己已经血亏一笔了,当然对于地方上的那些富人,也不要再同情了,心里想着同舟共济,那以地方上得此利的人自然也要求力了。
(明朝虽然强大一时,可整体来看是穷的,毕竟朱元彰也是好大喜功之人,自建大明之后就下过律令不得加税,而且为恢复经济,当年所订的统一商税也偏低,让大明朝廷也是入不敷出,举步维坚。
相比富得流油,却兵不强马不壮的大宋来说,这也是宋赵氏与明朱氏的差异,赵氏善于经营,朱氏善于兵事,赵氏是用钱换和平,朱氏是用兵打和平。)
“王爱卿,征收矿税一事朕也想过,不过此事滋事体大,此时暂不作议,不过诸位臣工,想你们也知道这些年来朕在位期间,天灾人祸频发,后金时时侵扰,若不得先祖所留基业,朕怕也早就成亡国天子了。
矿税之事有利有弊,一切皆在如何执行,既利于国库增收,也不会再犯先祖用人不当之错,此事交由信王主办,与诸位大臣共同协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