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见到绿梅这等千娇百媚的女子。
立马就被勾了魂,住在百花门中不肯走了。
那个说是绿梅见他年轻英俊,修为还高,耐不住闺中寂寞,趁着他去百花门参加百花祭的时机,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勾搭他,而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又未经人事,哪是绿梅这等蜘蛛精的对手。
自然也就轻而易举的便被勾搭进了洞里去。
徐清焰道心坚定,根本不流言蜚语影响。
绿梅自知已经没几年好活的了,满心满脑袋都想的是让徐清焰高兴,待她去后好护着李观棋,倒也极为含蓄的问过徐清焰缺不缺个暖床的人。
被徐清焰极不屑的戳着脑门骂道,“就你那冷冰冰的身子,你给我暖床、还是我给你暖床。”
“你要是怕冷,便自己装两个汤婆子去。”
“我身边有人睡不着觉。”
以后就再没提起过这件事。
徐清焰原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谁知流言越演越烈,竟不知怎么传到他师父耳朵里,特意来了道传讯符问他,“我听说你在百花门给我找了个徒弟媳妇,甚至连便宜徒孙都有了,打算什么时候领回忘情宗给我敬茶行礼。”
徐清焰哭笑不得,连忙回信去跟师父解释。
再掐指一算,发现他竟带着怀英在百花门耽搁了快小半年,难怪他师父都要来信催他回去,当即算了算时间定了三日后回忘情宗。
他临走的时候,李观棋还不怎么听得懂话。
只拿葡萄似的黑亮眼睛盯着他看,徐清焰心中不舍,将他从绿梅怀里抱过来,低声哄着,“别着急,咱们很快会再见到的。”说完又觉得不对,等他们再见面时,必定是绿梅时日无多、或者已经香消玉殒的时候。
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将他交还给绿梅。
只说,“我走啦。”
连句“再见”都说不出口,直接便转身走了。
这一走,他跟李观棋便没再见过面。
——直到李观棋在杨府认出他此时的模样。
刚回忘情宗时,徐清焰很是忙了许多时日。
三个徒弟修炼进度要督促跟进,门内各峰诸多毛病要调节说和,最要紧还是他们后山深渊里封印着鬼族的封印。
整日里都忙得团团转、根本无顾不得其他。
只好每个月派遣外门弟子去百花门,替他给李观棋母子送些灵石丹药,顺便带回绿梅给他的信件,绿梅知晓他挂念的是李观棋,每封信心里都只字不提自己和百花门,从头到尾都说得是李观棋的事。
一岁时,说他会自己走路了。
一岁半时,说他能听得懂自己名字,喊他“观棋”他会给出回应,拿他那双圆溜溜的、黑葡萄似的眼睛安安静静的盯着你看。
两岁时,便能拿着他送的木剑胡乱比划了。
往后是两岁半,三岁,三岁半……
夜里徐清焰彻底闲下来时,就会翻出来那些信件,逐字逐句的看,想着当初那个玉雪可爱的团子长多高了,吃的什么、玩了些什么。
有没有好好睡觉,好好长大。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奇怪,他跟李观棋待的时间并不多,短短的半年时间,李观棋要么是躺在小床上睡觉、要么是躺在他或者绿梅怀里睡觉。
就凭个他取的名字,怎会有那般深厚的感情。
他刚回忘情宗时,甚至有了禀明师父娶绿梅为妻,好名正言顺的将她们母子接到忘情宗来的想法,不过顾及绿梅病体,怕是受不住忘情宗的凛冽风雪,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可能被他师父追着打的念头。
日子就那么平静安稳、不紧不慢的过着。
直到李观棋三岁零八个月时,来自百花门,每月一封、从不落空的信件戛然而止。
绿梅没事,还活得好好的。
是他,徐清焰主动切断了跟百花谷来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