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吴峰刚带领一群将士安营扎寨,才搭建到一半,霍威就见李信一脸气愤的跑了过来。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霍威皱了皱眉。
李信这一去肯定是遇到了情况的,但是又不像是遭遇到了叛军,否则不会一脸气冲冲的回来。
“回大人的话,这郡县的郡守说我们来路不明不准许我们进城。”李信气愤道。
他在京城之中呆了这么久。
朝中那些大臣,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哪怕是一品大员见了他也会打个招呼。
如今区区一个小县城的郡守居然将他拒之门外。
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听完李信的汇报,霍威也吃了一惊,李信穿的铠甲可是太武军队之中将领的所穿的,已经沿用了上百年,换句话说,就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小孩都能认出来,这些守城的士兵,不可能不认识。
“这里面有猫腻!”霍威双目微眯。
算算距离,这里离平安城也只有大约只有两天的路程。
从平安城反叛的消息传入京城,再到霍威率领八千人到这个县城,算着也大约有了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如果平安城那边动作够快,拿下这个县城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究竟是不是这座城的守军反叛了,这件事还需要霍威思量一下。
“李信将军,你可否向城中的守军表明过自己的身份?”霍威问道。
“就是表明过后,这些人才将我们拒之门外。”李信气的牙痒痒,“我还拿了大人你的令牌给他们看,结果都被拒绝了,说是要大人你亲自过去才行。”
“还说我再不离开就要让弓箭手放箭射我。”
要不是大军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他当即就要带几千人马把这郡守给绑起来抽一顿,不然难以消他心头之恨。
霍威听了李信的讲述之后,心中愈发确定了几分,这小县城绝对有问题,不然的话,一个地方官碰到李信这样带了手令的将领,哪怕不是恭恭敬敬的请进去,也不可能让弓箭手放箭。
这一行为说的好听点,叫没有查清楚身份,说的不好听,与反叛又有何种区别?
它一个郡守敢担这样的责,背后一定有所依仗。
“李信吴峰,这城里的郡守你们熟悉吗?和我说说。”霍威问道。
吴峰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我倒是曾经与镇国公打仗的时候听说过这个郡,这郡叫做泰郡,曾经运送军饷到前线,必然是要经过这条路,所以倒也繁荣过一阵子,不过自从太武不怎么打仗之后,这地方就逐渐没落了下来,前任郡守倒是与镇国公大人相识,我也曾经见过一面,但是多年以来一直呆在京城,也就没有见过了,只是听说现在这位郡守是老郡守的独子。”
“老郡守的独子?父亲还见过镇国公大人?这位郡守可与镇国公大人发生过什么矛盾吗?”霍威忽然道。
“矛盾?这个倒是不曾听说,只是当初郡守这位置,是要给另外一位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老郡守的独子就成了新郡守,一直以来倒也安分守己,倒也没听说出过什么问题。”吴峰继续道。
对于霍威为什么不知道这些问题,他倒也不感觉到奇怪,毕竟这位尚书大人还年轻,这些十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大人,我看别研究什么新郡守老郡守的事情了,依我看直接让大军一路推过去,把那郡守绑了来问就完事了。”李信骂骂咧咧道。
他是个粗人,从前打仗一向都是冲在最前面,能活现在也是靠着一路莽下来,当初霍威实验手榴弹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叫囔着要近点看的。
霍威眼睛一瞪怒道:“那边平安城反乱,你这边就想用朝廷自己的兵去攻打自己的城池,你是生怕这城池不反叛吗?”
李信看霍威发怒,心里一荒,顿时单膝下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