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想要什么儿郎没有?到时候你养上十个八个面首,不比这舒坦?”
陆老爹酒灌多了容易胡咧咧,陆九万托腮望着他:“你自己怎么不养个?”
陆正纲惊恐地一墩酒杯,在飞溅的酒液里怒道:“呔!混账玩意莫害老子,你娘会杀了我的!”
陆九万的生母钟春雪是清流文臣之女,学的是琴棋书画,练的是行走坐卧,反正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打着书香门第的烙印。陆九万在这样的家庭长大,非但没学出个文武全才,反而由亲娘亲手打破了对“淑女”的幻想——钟春雪极度痴迷叶子戏,一上牌桌六亲不认那种。
钟娘子擅长持家和做生意,家里大小开销都由她管着,是以尽管老陆大手大脚惯了,日子依然过得滋滋润润。不过待钟春雪离世,一个比一个能折腾的父女俩,立即有点捉襟见肘,反正陆九万至今没攒够房子钱。
清风吹来,烛影摇曳。陆九万嗤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提醒他:“我娘故去多年,您可以……”
“那不行!”陆正纲掖了掖衣襟,像是差点被逼为娼的良家男子,“万一百年后再相逢,你娘休夫怎么办?”
陆九万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且不说百年之后亲娘早投胎了,就这“休夫”二字,足可见老陆的家庭地位。能打能杀陆千户,是真不理解她那半点武都不会的亲娘是怎么降服的老陆。思来想去,她觉得亲娘可能是用爱情的酸臭毒气熏晕了老陆。
父女俩喝酒喝到饱,临散场时,老陆口齿不清地叫住她:“你抽空去趟东宫,小两口从七夕后就谁都不理谁,我一大老爷们不好劝,你去说和说和。”
陆九万神情更加生无可恋。一如她不懂画风差异如此大的父母是怎么凑一块的,她也不懂恋爱脑深重的太子,为何会跟一心搞事业的太子妃凑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