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头脑还是有些昏沉,随意扫她一眼便重新闭上眼睛。
闭眼的那瞬间,视网膜里残存的画面像幻灯片放映,那是盛悉风睡裙裙摆下的腿,纤细笔直但不失肉感,白到晃眼。
她是非常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看着瘦,其实只是骨架小,一摸上去满手的软腻。
更有趣的是,看脸是个矮个,事实上身高超过一米七。
是个大只萝莉。
江开向来不屑承认盛悉风确实有几分姿色,这是他和沈锡舟从小到大坚持的信念,和尊严等价,比生命价值都高。
将残存的画面逐出大脑,他翻个身背对阳光方向,打算再睡会回笼觉。
他和盛悉风在对方家里都很自在,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不存在心理负担。
盛悉风看不下去:“能去洗澡吗,一身酒气臭死了都。”
江开半晌才理她:“那你走呗。”
嫌臭还待他旁边玩手机,毛病。
“这我房间。”盛悉风说。
江开懒得动脑,用老招式,阴阳怪气学她说话:“这我房间。”
盛悉风果然被他惹毛,“噌”地爬了起来。
江开感受到身边床垫的动静,做好了盛公主恼羞成怒的准备,不外乎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或者拿枕头捂他脸,这么大了她也干不出跑下楼告状的无聊举动——真告状他也不怕,结婚以来,只要不是原则问题,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无条件偏向他。
根据她抓被角的动作,她选的前者。
“别动。”江开按住被子。
盛悉风哪有这么听话。
几下拉扯,他干脆不跟她争了,只在脸上漾起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盛悉风,掀了别后悔。”
盛悉风本来没往少儿不宜的方向联想,但他这表情一出来,她秒懂。
一时间就拎着被角僵在那里了,两头为难,继续是流氓,松手是怂比。
“嗤。”江开发出一声嘲笑,捞过床头手机刷赛车新闻。
盛悉风觉得江开多半在吓唬她,但到底也不敢真的动手,只敢嘴上逞强:“现在又不是早上,你还能晨……”
江开划拉屏幕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在说什么骚话?”
盛悉风被他看得发毛,硬生生把那个最危险的“勃”字给咽了回去,并赶在他开口前服软:“当我没问。”
江开又看她两秒,这才重新低头看手机。
盛悉风刚松一口气,就听他说:“我几点醒,几点就是晨,懂吗?”
盛悉风难得这么服服帖帖,大概只想赶紧跳过这一part,所以他怎么说她、什么态度她都接受,一通点头如捣蒜后,待在旁边一声不吭了。
要知道,其它时候盛公主都是趾高气昂、拿下巴看人的。
安生不到五分钟,她又去撞枪口:“你好了没?”
江开觉得他这趟回来,他老婆指定有什么大病,他跟她玩过家家,她跟他玩十八禁。
盛悉风连忙解释:“楼下早就来催过午饭了,你快去洗个澡。”
像是验证她的话,门外再度响起叩门声,这回是沈常沛亲自来催的吃饭,盛悉风如见救星,朝门口连声应“来了来了”。
看在丈母娘的面子上,江开放盛悉风一马。
可她并不珍惜他的宽容,他起身的时候,她眼睛下意识往下瞄。
被他当场抓包。
大眼瞪小眼片刻,他往浴室方向抬下巴,示意她跟上:“这么好奇?”
又邪气,又色气。
太吓人了。
盛悉风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叫着“妈妈今天有什么菜”跑向房门,拖鞋都来不及穿。
江开又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他一直嫌弃盛悉风的沐浴产品都娘了吧唧,香得刺鼻子,涂到身上总感觉洗不干净,没料到这回挤出来的还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