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伸向他说,“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可好?”
“你为何能如此确信?”
“巴斯给我的绢布上是南疆文字,我猜的。而我为何确信,却是刚刚才知道的。”话里已经慢慢地能成句,一字一句如芬芳轻吐,豪不费力了。
“......”
一向冷面的楞严竟然一声未斥,任由她进了身将手递到他面前。
褐眼未动半分。
“这是做什么?”多南问,怕其又触楞严不高兴,十日之约可不想她又被关菁华院。
他正要扶起她,但楞严却接了那手背,唇触过,说,“既然你确信,不妨也让你死心,自己魔障了,为何还要连累他人。”
想好的要推开她的,等到她进身了,却动摇了。
他想伸手去擦泪,但是手里握成了拳。
互相不亏欠,那便算了。
他低了头,触到了掌心的温度,这蛊前世所累,久而久之便成了幻觉,到了此世却留了下来。蛊虫需要生者血泪灭之,这是红白面谱告诉他们的。
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吸允了女子的血......
可熟悉的人看着,像是他亲吻了女子的手背。
“你们都给我转过身去!”楞严下令道,“若是谁敢传出今日的事情一言,我便杀了他。”
“是。”
厅里的人转而面背,夏巴斯要阻拦,被多南拦在了一侧,“说不定能好呢,这病已经折磨了他半年之久,夜夜不能寐,甚至犯了戒。他自己肯定也有分寸的。”
“可是,怎么能是她呢!”
“未必不是。”
“而且他有戒律在身,这怎么可以!”
“那你有办法?”楞严问,“你不是亲眼见过他的样子,忍心?”
“可这女的,我不喜欢她。”
“女人的直觉?”
“反正就不喜欢她!”
“那也忍着。”多南说。
心里想来,这女子来佛国的时间是半年前,而楞严已受一年的戒律,这时间虽然对不上,可他却是一句未否。
未等他们弄明白,门外便来传林家来了人接林莞。在城门外回来的时候,便有人将林莞的行踪报了回去,生怕波折便派人来接。
听到来人报,原本沉浸在血腥味里的楞严才忽而抬起了眼,以往淡然而处的眸子里多了惊,又见面前的人暗了神色右手轻拂了他胸口的伤。
“不也无用吗?”他脸色未好转,冷薄一笑。
随即推开了她,吩咐,“来人送客。”
林莞蹙眉,“我知道你是,就好了。”轻轻说。
女子站起,手背垂下,血迹覆盖了手尖,划下的一刀一点都不疼。以往心空的那一片找回来了,不会无缘无故地疼了,她嘴边带着笑,同时心里有些凉,知道划下了界线后,从此便两宽了。
褐眼里有了以往的冷冰。
可想起自己亲手将刀插进他的胸口,这分别也就释然了。
她起身,拾过了画轴,踏出了府门。
回了林府,天色已暮。
去时女装,回来时男装。林堂已许久没见其着男装了,想起往事胡子横着一气,令她褪下。因着生气,所以没留意到她故意隐藏起的手背伤口。
回了屋内,换衫才被文月发现。
“主子,这!”
文月背过身去又偷偷地哭,不敢给她看到,说,“哎,这药酒真讨厌,老是熏眼睛。”说完,又是默默地转身用衣袖擦。
“小姐,你每次出去都一个新伤口,再这样,抹多少膏药都补不回来了。你之前可爱惜身体发肤了,都说受之父母,可一点不能伤。就算见到别人伤了,你也会难过。可怎么就没保护好自己呢!”文月心里咒骂了下午来的夏巴斯无数回。
“以后便爱惜了。”林莞说,放下了手中的画轴,坦然而展开。
“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