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又要喝。
“哥哥,可能是很久没见过梓涵了,不知道梓涵贪食了,这么久不见甚是想念家乡的美食,可却不给我尝,这可不行。”她抢过,倒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喉咙里感觉火在烧,还带着一股咸腥味儿。
火光忽然又灭,哪里传来的声音。
“不对。”一个女声说,像是在船舱底的嫂嫂,“她不是梓涵!”
“你到底是誰!”
黑暗中,一双手掐了过来,扣在脖颈的位置,顿时呼吸感觉到困难,那手又分明是女人的手,可却力大无比将她直接从桌上抵起,提高在墙上。
于此同时,那油灯被人点着,径直扔了过来,从出手人的背部衣衫一直燃到全身。
莫梓涵被放了下来,隐隐借着火光可以看见刚刚抵着她的人是嫂嫂,现在满脸的苍白,挽起的手臂上有许多的伤痕,似是被人鞭过的,可那伤口又不像新的。
大哥在一旁看见自己的媳妇被火苗烧,扑了过来,看见火苗又不敢进,被拦在了火势的另一边,火光的照应下,他一脸白,身体上也慢慢地出现了被鞭打的痕迹。
莫梓涵已经愣了,有人拉起了她,往甲板去,一路疾走,确认到达了岸边才放下她。
“让我看看。”刚走到安全的区域,张睿恒就急着看她脖颈处的伤势,让她抬起了头,看看她被抓伤的位置。
见只是淤了些,无其他伤痕,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看着那火势,话有点慢,“他们是?”指着船体的中央,她看见刚刚还在火里挣扎的两个人突然间站在了船头,阴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邪物。”张睿恒帮她说了,“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走。”
说完,扶起她,从背后的一片火光中离开,待他们离开后,陆陆续续地一个又一个村民聚在了岸边,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艘旧船在江上飘着,燃着,最后慢慢地解体化为灰烬。
“海神要不高兴了。”
“海神要发怒了。”
窸窸窣窣的人群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这面前的火光滔天似乎又将他们带回了两年前被鼠疫侵蚀的晚上,“先去看看林昆山下的万人碑!”
“已经派人去看了,很快回来!”一旁的人报。
不久后,有人从远处急急地撞入人群里,“万人碑裂了,万人碑裂了。”
“如何裂?”
“整个石碑分成了两半,上面还诡异地出现血色,从石碑上汩汩地冒出来。”
“那林昆山可有什么异样没有?”
“不敢往前再探了。”
“快!快让人请招魂师!”
他们中间站着个人望着这场大火,摒掉了一切的杂音,内心焦急迫切。
街道上,因有宵禁空无一人,只剩莫梓涵他们在走着。
他们走出没多久,张睿恒唤来了随士,将莫梓涵交到他们手上后,随即倒下。
“有邪物......”她念念叨叨地,见那暗红衫的人半跪在地,似乎已经没了力气。一路上,都是他强撑着身体带着她走的,她迷迷糊糊睁了眼又闭了眼,说道,“张睿恒不能有事。”
“不能有事。”
手臂垂下,莫梓涵在随士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两名随士看向半跪在地上的人,那人说,“带她先走,解了她身上的毒。”
“可主子您.....”
“无碍,带她去找招魂师。”
“是!”
烛光中,红白面谱烧了两张符,沾了些水强灌他们喝下,又让小厮去拿了装了水的木盆,不到一会,刚刚喝下去的两碗东西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上面还飘着些蠕动的虫子,看起来肥且饱满。
小厮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干呕的感觉。
莫梓涵吐了些出来,精神恢复了不少。才知道原来,这红白面谱并不像之前的道士和和尚,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