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传情”,而后“手指交扣”、“互换信物”......下巴掉得老长,心里想,天地老爷啊,我终于看到现实版的龙阳之癖了!
按着她的计划,离家当日她还是跟往常一样,随着张府接人的马车上学堂,身边三四个小厮走路跟随,进学堂后,张睿恒只要帮着说她身体不适,到后堂休息,帮忙让小厮回家报信,让另一个去请大夫,她就可以趁空隙换早备好的衣物,进备好的车马,混进浩荡的商队里出发。可前面没错,中间没错。但......
“哎,木头。我那天问你,敢不敢离家出走只是开玩笑的,而且我说带着一起走是指带钩哦,是带钩哦!”她有些怂又无奈,没料过要拐跑一个世家公子。“怎么你认真了!”
她才起身,跟张睿恒告了别,佯装身体不适。嘴上还调皮了句,“别想我哦~,我走啦!”而这身边的张二公子却不按曲本走,亲自扶了她进后堂,上了马,带着她,甚至还比她更熟练地混进了商队里。
“你之前说你父亲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
“不准打架贪玩?不准多吃冰糖苹果?”
两人共乘一批马,尽管她坐在他背后,看不清前面的人的脸色,但是明显他嘴角僵了僵。
他提示,“木头。”
“你是说良禽择木而栖?”她醒悟。
“嗯。”
什么意思?
“自己想。”他骑射本俱佳,退去了锦衣华服,身着一身暗蓝布衣,脸上正经颜色,一字一句也不肯再多说。
这句话跟他也离家出走有什么关系,她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想反正她大祸都闯下了,那也就当拐个小媳妇,沿路陪陪自己聊天解闷吧。
“我回收那句木头最好的话!”她扭过头,看看队尾。
“说了的话,不能反悔。”
“......”天边落日的余晖已照了过来,一片荒芜之色印入眼帘,她笑了笑,知道可以安心了,便没有计较他说的话。她用布头巾包的严实,只剩了一个鼻子呼吸,隐隐闻到青草香,才慢慢地拆下防备。“木头,带你去见我爹~”
她拆下布头巾,清爽面貌,脸闷得有点红彤彤的。
“嗯。”
这闷葫芦话真的少,等再走远些的时候,该在灌他喝些酒,再培养下情感。她眼里坏水,低头窃笑,心里图谋不轨。
出了关,路开始颠簸,她环紧了他的腰际,终于注意到了他耳边的粉红。
“你耳朵怎么红红的?”她问。
“......”
她低声听到他说了什么,一阵风吹过来,吹散了音量。她仔细地嚼了嚼他的话,看了他的嘴形,那明明白白地,他清醒着说,“下马!”
咦,心里的话被他听见了吗?他竟然赶她下马,将她放置在了一辆马车上。
马蹄朝前,他向前方望去,夕阳余晖照着他光洁的脸,气场与其他人有异。队伍的前头已有人报了信,正往后查他们这两个可疑的人,那带头的是林堂手下得力的干将,马超。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嘿嘿,马超。”她伸手打了招呼,知道已经出了关,不担心马超又将她带回去。这一大批的货物又有时限要求的,通关本身就要一堆官府的手续,再来回一趟又得耽误大半个月,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她将手指放在了唇上,指着自己一身的男装打扮,让他不要露馅。
连林堂老爷都拿她没办法的林家小姐,他一个马超能做什么哟。只好,让人更换了她的车马,尽量让她能舒适前行。
“这位是?”
见马超已经够头疼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这位可是张家二公子,被她拐了出来的吧。
挠挠头,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这是我保镖,马哈哈!”
张睿恒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抽了抽。
“行吧,马哈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