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不要脸的,做出这种事还敢喊冤!”
“听说太子到的时候,贼人正在她床上呢。”
几个丫鬟婆子倚在门外窃窃私语,若是往日里,她们是怎么都不敢议论主子的,可是现在,呸!就她也配!
连舟强撑着跪在蒲团之上,她神色微微有些涣散,面白如纸,身上的织金绣花袄子已经是裂出一条条的深痕,隐隐透露出里面的松软毛绒。
“你可认罪?”
低沉的男声在上头响起,连舟并没有应答,她只定定的看着他精致的鞋面上的一片小小刺绣。
她颇有才名,可是显少有人知道,她绣工一般,为了这一片的刺绣,她足足熬了几个钟头,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在上朝的时候能穿上。
“连氏,你不回答本宫便当你认了,念在你母族的面子上,可以饶你一死,但是以后便常居敬平庵祈福祷告吧。”
说完这一番话,他似乎有些恼火连舟的态度,极为嫌恶的又开口。
“你我本就不是佳配,强抢过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这话又狠又绝情,连舟终于是动了动,她抬起头,一张素脸苍白如纸,可是那眸子却亮的吓人。
“什么是配,什么是抢,你为了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戒备森严的太子府会有贼匪,为什么偏偏去了自己院里,为什么当她呼救的时候,竟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不是得了授意,哪个胆大包天的匪贼敢来偷太子府,萧书平还真是好狠的心,为了连芯竟什么都不顾了。
“放肆!本宫有意放过你,可是你竟然浑然不知道悔改,既然这样,就休书一封,你自请下堂吧。”
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一旁的小厮快步上前,一张按好了指印的休书摆在面前。
“哈哈哈,你一早便已经准备好了休书,真是齐全周到的紧。”
连舟眼角忍不住的湿润,她只觉得悲哀,自己侯府嫡女,千恩万宠般的长大,嫁的是太子,如何会与外男私通。
傻子都能明白,只要自己耐心等待,太子登基,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有什么理由在这时候作死。
可是他半分不听辩解便定了自己的罪,可见是那位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乃是皇后圣上钦点的太子妃,今日冤屈就算告到宫里我也要争一个清白!”
连舟掷地有声,她抬头,目光没有任何感情的掠过眼前的男人。
萧书平大怒,正要开口斥责,却闻得一阵清香浮动,娇娇悄悄的身影正走了进来。
“芯儿,你现在这样,怎么还要来?”
萧书平连忙上前搀扶,语气里不是刚才的冷漠,而是一种春日里河水化冰了的温柔至极。
“我是来看姐姐的,可否让我们姐妹单独说说体己话。”
连芯声音动听,撒起娇来更是酥人,任何男人都没办法拒绝。
果不其然,萧书平略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心爱的女人,又找了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把连舟拉起,直往内室去。
昏暗的内室里仅有几只蜡烛的微微光亮,这里以前是个杂物房,专门放一些不要的东西,现在倒是好了,自己约莫也是那不要的东西之一。
“姐姐好镇定呀,果然不配为我连家嫡女。”
俏生生的声音在这屋子里响起,连舟转头,只见连芯一身粉白绸缎袄子,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戴了一根通体翠绿,极好的玉簪。
“姨娘生的贱种,也配叫我姐姐?”
连舟一概是瞧不上她的,此时心头不快,自然是语气刻薄。
听得这话,连芯脸上的笑容隐去,她最恨自己不是嫡出,此时被这样嘲讽,如何能够忍得住,她微微变色,转而笑了。
“姐姐还是这么高傲,也是,论身份,谁敢跟姐姐比呢,只是现在今时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