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福利院,让许砚失去了最后的庇护之处,以至于后来许多年来,他都只能流落街头。
这种仇怨,不用牵扯什么道义信念,如论如何,始作俑者都该杀!
“许大夫,许大夫?有什么问题吗?”见许砚愣在原地发呆,身上气机涌动着,旁边的理事眉头大皱,疑惑询问。
许砚回过神,摇头笑道:“抱歉,有点走神。”
“我早就听说,沈家才是东山省的土皇帝,果然,光是这庄园,就让人大开眼界啊!”
理事不置可否,迎上来的管家却闻言笑道:“许大夫莫急,既然来了,便在庄园里好好盘桓几日!”
“家里好客,特别是对许大夫这样的客人,我们向来最是欢迎的。”
许砚随着对方朝里走,穿行在一步一景的花园里,闻言笑道:“我是什么样的客人?”
那管家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沈家本是医者世家,虽然不能跟陈许方柳比,在东山周边,也算是世代相传。”
“如今,家里也培育出不少武者,更是成了武协的一份子,如此一来,也算是医武双通了。”
“这样的身份定位,或许对一些大世家而言是理所应当,但在咱们东山这边,却算是独一份!”
“巧的是,许大夫不也是医者同时是武者吗?这就是缘分啊!”
许砚闻言笑道:“这么说来还真是,看来我这趟,正好可以好好学习一番了。”
“哈哈,许大夫谦虚了!”管家笑道:“许大夫无论是医术还是武道水平,可都很出色!”
“特别是医术方面,听说特别擅长帮武者疗伤调理,这一点,医馆的那些老先生也是不如许大夫的!”
这话更像是试探,似乎特意在试探许砚的态度。
许砚淡淡摇头道:“哪有什么特别擅长,无非是因为我自己是武者,占了些便利罢了。”
“真要是论起医术水平来,跟医馆协会的老前辈们,自然还差着一截呢!”
老管家微微眯眼,若有所指道:“许大夫如此谦虚,倒跟传言多有不符啊!”
“什么传言?”许砚淡淡挑眉。
进来之后,偌大的庄园压根没瞧见别的人,只有这老管家带着路朝里走。
可这周遭暗处,却分明蛰伏着不止一名武者,甚至有数道气息都是宗师。
这让许砚不得不怀疑,沈家可能还没决定让他疗伤救人,依然还在试探他对沈家的态度。
老管家停下脚步,笑吟吟盯过来说道:“传言许大夫嚣张狂傲不尊前辈,仗着武力毁掉了平州医馆协会,甚至暗中击杀了程青甫!”
“好好的平州医馆协会,原本一派欣欣向荣,如今群龙无首又成了一盘散沙,整个平州医界,直接被许大夫扰乱的倒退了十几年!”
“今日一见,许大夫分明是谦逊有礼中正平和,跟传言,倒是判若两人呐!”
这话,可就明着带刺了。
许砚假装惊讶道:“竟然有人这么编排我的吗?”
“先声明,我可从来没针对过程青甫,更没用什么武力打压。”
“说起来,不过是程青甫自己作死,在平州医界只有遮天胡作非为,还纵容他人养邪虫害人,实在是他自寻死路啊!”
“至于平州医界,原本虽然有医馆掌控,却整个乌烟瘴气!如今医馆协会解散,反倒才是真正的欣欣向荣起来,各家医馆都重新焕发活力。”
“啧,看来有人在故意抹黑我和平州医界啊,简直其心可诛!”
“所以,还请沈老会长明鉴,有机会一定要帮我和平州医界正名啊!”
话音一落,许砚笑吟吟坦然的看向对方。
面前这管家模样打扮的老者,笑容渐渐收敛,佝偻的身躯也挺拔了几分。
他带着几分意外,微微眯眼道:“许大夫真是好眼力,是怎么认出老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