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少年。
一晃五年,谁没有变呢?
“好了,”她摘下手套,将碎发拂到耳后,美得不可方物,脸色却是苍白的,只是戴着口罩并不明显,“伤口……不能碰水,一周要来检查一次。”
她或许太贪婪了,明知部队不可能没有医生。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来的。
心里一阵熟悉的酸涩,这五年她基本上没睡过好觉,安眠药也吃了不少,人消瘦了很多,即使她身高有172,体重只有90多斤,比高中甚至更瘦。
“谢谢医生。”沈文序穿好衣服,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易桉心口一疼,还是不争气地看着他的背影开了口:“沈文序。”
男人修长的身影一顿,停在门口,头也不转地说了第二句话,毫不留情地回答她:“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不熟吧?易桉,你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你偏要叫住他,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回头吗?你有什么资格呢……
他离开时,易桉的眼泪也落下的毫无预兆,他没有回头,她腿软地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眼泪滴在手背上流失在指缝间,她崩了这么久的情绪就这么溃不成军了,他一定恨自己,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高中时她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沈文序,你爱我吗?回答她的当然是沉默。他不爱,或许从头到尾就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强求不来的感情一文不值。
沈文序关了门,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在门把手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离开。
他知道她哭了,也知道认出他了,他不想回头,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