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叫人直捣命根子。
“开!”
关川骛往左拉门,万宁往右使劲,两扇门应声而开。
令众人担忧之事并没有发生,常然诺没事儿人一样坐在炕沿上,只是换了些衣裳,丢盔卸甲,只穿一件中衣,一条腿弯曲着支撑在炕上,另一条腿则在下头踩着布鞋,一动不动的。
方才把万宁吓了一跳的,就是那常然诺扔下来的盔甲。
大伙倏地松了口气。
“关师爷,看看本将军需要如此多的人在场,本将军何其荣幸。”
其实常然诺是点了灯的,不过是那时有些暗,万宁没看清。
“啊常将军,今日尚未用饭食,为何不尽早的打开小门儿透气拿食盒呢?”
关川骛壮着胆子问道。
“本将军被圈养起来,活像猪狗,哪有心思,大摇大摆地吃起万府的饭食来呢。”
常然诺对着油灯惨笑,也不看转过头来。
看见常然诺没事儿,万宁开始遣散聚集来的壮丁,那些个剁碎的菜板子也被没收了。
“本将军承认,那时确实觊觎了周将军的大指挥使之位,何至于遭此惩罚?”
关川骛看得出来,比起万珩翊救下自己那日,常然诺已经瘦了大半。
可锦衣卫之中权谋暗算,能是什么君子手段,轻则将人治罪,重则要了原官儿的命,如此之事,说到底还是常然诺才用苦肉计。
关川骛跟着万珩翊许久,多少随了些心明眼亮,官场之事与过日子不同,一个含糊,后患无穷。
“常将军呐,”关川骛一声冷笑,“做人要走的正行得端,不要净用些个歪心思,这样罢,我这儿有个法子,能叫你重新到外头走走,常将军可愿意?”
“什么法子?”
常然诺终于肯转过头,眼睛猛然间亮了。
“待我进去,与将军细说。”
关川骛拿了食盒,等来二两莲花白,拎着就进了暗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