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貌美。
记忆中倒是有个人,与画上之人有八分像,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那这个呢?”
帝青看的出此像不足以说服乌矞,紧接着又从另一个袖口中抽出新一卷子的卷轴,递给沧渊。
此物打开后,乌矞登时半张着嘴僵在原地。
画上是一女子,身上珠翠宝饰琳琅满目,一对桃花儿眼,里头装着浓情蜜意,丹唇一点,唇角微扬,眉目含情。
令乌矞大睁着眼逃无可逃的,原是那帝青长得与画上人,怕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眉眼的弧度都完全契合。
这下,他心里定死了,自家主子就是太子,甚至猜到,或许是因为景允帝强立自家主子为太子,才出了景文帝造反夺位一事。
因为上头题款,写的是旻贵妃,仔细看来,上头还有一行小字:
赠吾爱,旻贵妃万娇。
在大景朝中,贵妃的儿子不算嫡子,皇后的儿子才叫嫡子,而皇帝与皇后的姻亲大多为家族相携,并不恩爱,而皇后的势力也有朝堂中臣子的拥护,若是有嫡子而不立,此事生变也是可能的。
不对。
乌矞看看举着画的俩人往那一杵,动也不动的举着画儿,忽而想起方才帝青说的话:
“景文帝根本不是父皇的儿子。”
邪门!他心中推演出的事儿算是折了,都不是血亲,这皇位是怎么丢的?
“乌矞。”
坤灵不知何时站在了皇帝像的边上,在乌矞的注视下,同样缓缓摘下面具。
草,乌矞一拍大腿。
就他妈说了这帝青不怎么像皇帝,可记忆中总有个人极像先皇来着。
就是他,血鹤堂副堂主坤灵,大理寺卿沈丹虞。
原来自己眼中的主子和他的至交,是同父异母的手足。
“说到此处,你了解的已经够多了。”
几个人将卷轴轻柔的卷起,分放在那帝青的两只袖子里。
“你只要知道,本堂主为什么丧心病狂的想要复国,为了本堂主的母亲旻贵妃,和副堂主的母亲,内阁群辅沈濡嫡女,淑妃。”
“景文帝的皇位,本该是本堂主的,若不是父皇早有预料,将我二人改归母姓,托付给自家娘家照料,世上那里还有万珩翊,哪里还有血鹤堂堂主帝青。”
众人漠然,尤其是坤灵,面无表情,拳头却攥得狠呢。
“走罢,从此处原路返回,还要接着判了那盐官案。”
“是。”
众人围成一圈,帝青站中间儿,众星捧月般的齐声称是。
发红的炉子上架着个铜壶,里头正烧着些水,万珩翊一边打理自个儿,一边盯着水。
“渡云,你那师爷还睡着。”
沈丹虞将昨日换下的几件儿丝绸大袍用布裹了十几层,才安心的填了箱子底儿。
“睡罢,他与咱们又不是顺路的。”
万珩翊满不在乎的整理中衣领子,没事儿就抽空看看院子里一撇一划拉走道儿的公鸡。
“你倒是乐得轻巧,这么早便把私事儿都说了,你就没顾及些后果么?”
沈丹虞埋怨道。
“后果?有什么后果?”
万珩翊仍旧不以为意,倒是那个沈丹虞,从救了关川骛那日起,就打心里不怎么稀罕他。
“我就不明白了,你什么心眼子没有,为何偏偏在路上捡了他,还直接纳入万府,我从前可没跟你缠斗过这些事儿啊,昨儿你便将事情一字不差的都给抖落了,倒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本来此前那些事儿倒是无所谓,这人嘴不甜,脑袋也没那么灵光,我都可以不往心里去,在那大牢里,竟然给自己谋了个官儿做,真是,闻所未闻。”
沈丹虞提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与你佯装了那么久的同僚,结果你自己便都说了?”
“这事儿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