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堂,才唤大名——笔者注)
“你说。”
帝青冲着坤灵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乌矞(yu四声),就是他衣裳上头绣着的,乌云压境。”
“甚好。”
帝青点头称是,身边提醒乌矞,把面具也戴上。
乌矞的加入实属突然,有此形的面具尚未赶制出来,只得戴上一个没花儿的,凑合些。
“是,乌矞明白。”
乌矞乖乖戴上面具,戴上了也不知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只顾着傻傻的望着帝青跟坤灵发呆。
(关川骛得名为乌矞——笔者注)
“峦岫与沧渊可来了?”
帝青看看牵头后头,都没见着人。
(峦岫为陆青鸾,沧渊为徐祐之。——笔者注)
“来了,已经在大殿内等候。”
坤灵微微探身,只引着帝青与乌矞往里头走。
“你不在的时候,盐官案我倒是查了查,”坤灵边走边说,“那人叫何瑛棋,案卷里头有溪洲知府的一段注解。”
“噢?”
帝青本背着手,闻言身子就一顿。
“溪洲知府说,何瑛棋曾因贪了盐课(盐税),没给某个江湖门派减免不说,还多克扣了些。”
“某个?”
帝青敏锐的从一句冗长的前因后果中抓住重中之重。
“嗯。”
坤灵说道。
“一人所言,还是无从论证,这么一来,只能再找时间去问问那溪洲知府。”
“嗯。”
帝青点头道:
“此处虽是血鹤堂总坛,却也对大半儿的路都不熟,更不要说哪个知府,明日里头得找人去溪洲知府那里拜访一阵。”
“话虽如此,你一个一品大员去拜访知府,大约是不太好的。”
坤灵回头看了眼笨手笨脚怎么也戴不上面具的乌矞。
“你该找个人替你传话,叫那知府来。”
“知府来?”帝青听了这话,隔着面具都能看着他眼睛瞪大了,“来凤凰寺?你这是失心疯了?”
“就带个话儿罢。”
乌矞好不容易戴上了面具,在二人当中插话道:
“明日我去,堂主,副堂主,在凤凰寺等候歇息即可,不必劳心费力,乌矞定将此事办成回来复命。”
“好。”
正中帝青下怀。
三人在忽明忽暗的暗道中一直往前走,这狭长的走廊不知绵长多少里,而这暗道里总有人打扫似的,在那角落里的灰尘都极少,地上比寻常人家更为洁净。
“明日,乌矞以万首辅的师爷身份去拜访知府,坤灵。”
坤灵听得帝青招呼自己,微微转头,等着他的下文。
“你以大理寺卿的身份去查案,而本堂主则说奉皇帝之命来督案,横竖能减轻些你的压力。”
“堂主甚是贴心,”坤灵一笑,面具为半,他那水润的唇还随着经过的火光而忽明忽暗,时而桃红,时而殷红,“那坤灵查案,自然高枕无忧。”
“在此处”
“啊,看样子他们到来了。”
“走。”
“细细簌簌——”
轻微的脚步声从前头那大弯儿处传来。
乌矞耳朵好,侧耳一听便捕捉了异动——那脚步声与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掺杂着,暗道中回声不小,到了人耳朵里基本也就走音了,一时间觉得嗓音熟悉,却又不知道具体是谁,就忙提醒帝青与坤灵二人:
“前头有人。”
“无妨,无妨,待会儿你见他们便知是谁。”
“拜见堂主。”
“堂主。”
走过这暗道的大弯儿,便见到穿着与帝青等人相似的一壮一瘦二人,只是一个图样绣的层峦叠翠,另一个绣的是无边汪洋。
乌矞越看那俩人便越觉得眼熟,走进点儿一看,这不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