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呢。”
“什么小的大的,”万珩翊不满道,“听着着实叫人难受,这身高七八尺的汉子,天天小的小的。”
“就叫,”万珩翊想了会子,才想到两个称景的字,“酌卿,关酌卿,你们觉得如何?”
“噢,甚好,”沈丹虞的学识仅次于万珩翊,然而还是没猜出来此字的出处,“那万兄,此字出处在何处?”
“出自太白的诗,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关川骛喜欢的不得了,几次行大礼,对着万珩翊说了好几个谢字。
万珩翊趁着夜色,还能赋闲在府上,将从前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它。
“酌卿,你在万府内见到生人了么,还有府外?”
“没有。”
关川骛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
“元令,上一年我应允你一事,全然没有机会兑现。”
沈丹虞想了想,去年万珩翊也没答应自己啥啊。
噢,沈丹虞想起来了,万珩翊临从沈宅出来时,说了两个月内,血鹤堂。
“血鹤堂一事?”
“正是,”万珩翊点点头,“诸位可知道,为何我不拦着周千轫么?”
五人一齐摇头。
“那酌卿,你可听说过血鹤堂的名号?”
关川骛一听血鹤堂,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那个传言与官儿爷相勾连的组织么,叫血鹤内卫,据说是拿了圣旨办事儿,净是些暗杀的差事。
血鹤内卫,在民间与朝廷官僚心中,除了恶名昭著之外,还令人闻风丧胆
“听听过。”
“这是大景朝的亡国君主留给我的,最后一线希望。”
“目前来说,血鹤堂在编之人,我为堂主,元令为副堂主,卓尔为堂尚书,环佩为堂将军,剩下的几十号人中,有东西缉事厂、内厂、锦衣卫之人,也不乏一些江湖上的能人志士,飞檐走壁,易容再或者是伪造字迹,全然跟玩儿一样。”
万珩翊说罢,四人齐齐的望着关川骛。
“啊,酌卿知道,害怕也是曾经害怕来着,今日才知道,血鹤堂既是天子的心头肉,怎么也不可能进了我们寻常百姓的人家儿,若是老爷有吸纳酌卿之意,权当万死不辞。”
关川骛说着,悄悄儿抹了把汗。
他妈的,关川骛心里叫苦不迭,真真儿的就是豺狼窝子,我会啥啊,就把我也招进来?挡箭牌是吧?
“至于周千轫一走,我没留着他,原因就是,他虽是锦衣卫大指挥使,却不是血鹤堂在编之人。”
“常然诺呢?”
关川骛问道。
“当然不在,我在朝廷第一次碰见他,就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
万珩翊抱着肩膀,对着沈丹虞一仰头。
“剩下的元令来说。”
“嗯。”沈丹虞应允。
“血鹤堂纪律森严,外人所知一般都称血鹤内卫,只有正经的堂内之人才称作血鹤堂。今日是将事悉数说给你听,若是你在外头泄露了身份,是必死的,不论万大人是否给予你赐字的情谊,待你有多么好。”
沈丹虞放低了声音,脸慢慢靠近关川骛。
“只要你在外走漏了一点风声,那你,必,死。”
“噢,酌卿知道,知道,四位大人可以永远相信酌卿的人品。”
关川骛心里实在是打鼓,自从万珩翊提起血鹤堂,介绍了这些人的身份,眼神儿就骤变了,从平然温和变得阴恻桀骜,坐在这盯着人一动不动,分明就是扒了温和皮囊的蛇蝎美人。
万珩翊手上定染了许多鲜血,关川骛觉得,时至今日,主子手上仿佛还腥甜粘腻。
“故此,你们可明白了,周千轫在大牢里,为什么那么想死?”
万珩翊冷笑。
“他根本就不知道,大景王朝,除了三厂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