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波动。
所以,解释就只有一个。
蔚染雪转头看向那个戴面具的人。
百丈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但蔚染雪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动作。
双臂交叠,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显然,方才就是他在操控!
真是恶趣味啊!
明明实力比莫如颂他们强出一大截,要令牌,直接夺就是了,偏要这般如猫戏老鼠般戏耍他们。
蔚染雪腹诽着,却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该如何脱困呢?
她想不出来。
莫如颂自然也想不出来。
不过,他有一点比赵庭、荣华强,经过两次逃跑失败后,他也猜到了是那戴面具之人出手了。
心念闪烁之间,他很快做出了决断。
“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他弯着膝盖,跪了下来。
哦豁,能屈能伸啊?
蔚染雪再次感慨:莫如颂比他妹厉害多了。若是让他成长起来,肯定会成为蔚然风的劲敌。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倏地看到,那戴面具之人,一步踏出,直接越过了百丈距离,出现在了莫如颂的头顶。
“不跑了吗?”
他的声音轻柔如春风一般,却带着明显的遗憾。
“这就玩腻了?真是无趣啊!”
说着,他垂下眼睑,反着光的眼眸,看向了莫如颂。
“既如此,就杀了吧!”
他张开右手,五指微曲,轻轻一弹。
霎时,那把弯刀犹如露出獠牙的猛兽,恶狠狠朝莫如颂扑去。
弯刀穿过他的喉咙,带起一蓬血雾。
骨碌!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
那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盛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赵庭已经快吓晕过去了,荣华抖若筛糠,连站都站不稳了。
戴面具的男子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伸出一指在莫如颂的尸体上一点。
随即,一块像树皮一样的东西,从尸体上飞了出来,落入他手中。
“我对蝼蚁不感兴趣,你们滚吧!”
他盯着手中的令牌,随口一句话,却让荣华如蒙大赦,拖着赵庭飞也似的逃离了此地。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回来。
蔚染雪有些遗憾。
看戏看到一半呢!怎么就把人放走了?
难道说,这人是只跟莫家有仇?
她低头思量着,却没发现,那戴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偏过了头,看向了她这边。
“我虽然对蝼蚁不感兴趣,但对偷听的虫子,还是很感兴趣的。”
一句话飘入蔚染雪耳中,惊得她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他怎么看得到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