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鼎大宝的可能!”
“咱们这些年来与大穆的关系,磕磕绊绊的,一直都是赢多输少。”
“所以国中之人,对于大穆,未尝没有轻视!”
“既然如此,咱们的可汗为大穆的骠骑大将军所害,怎么可以只是干掉一个孟伯勤就算?!”
“可汗是君,孟伯勤在大穆再权倾朝野,也只是臣子而已!”
“何况他戍卫北疆,与咱们可汗素昧蒙面,根本没有任何私人恩怨,为什么要对可汗下此毒手,还妄图嫁祸俟力发?”
“显然就是受了朝廷之命!”
“那么咱们要为可汗报仇,合该讨伐整个大穆!”
“密贞郡王乃是大穆皇室子弟,虽然也不足以祭奠咱们可汗的在天之灵,然而总也能稍微告慰了!”
“还可以这样!”被他启发,又有人眼睛一亮,出列说道,“密贞郡王希望俟力发登基之后,进攻北疆。孟伯勤,又何尝不希望咱们选择西疆作为目标?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孟伯勤,让他也出一份力!”
“不只是孟伯勤!”众人七嘴八舌,群策群力,“密贞与其父高密王不和,父子之间犹如仇雠。据说前些日子,高密王忽然起兵夺宫,虽然功亏一篑,未能攻下上林苑,然而也占了长安,又声称宣景已故,野心彰显无遗!而密贞年轻有为,是他劲敌,有对密贞落井下石的机会,高密王定然也不会放过!”
那伏真听着手底下人的分析,不时提出几个问题,又做出一些决断,半晌后,整个计划总算出了点眉目,这时候他却注意到一名心腹始终默不作声,心中奇怪,便点名问道:“骨爱鹿,你为何一言不发?是不舒服,还是觉得方才的讨论不妥当?”闻言帐子里的人都朝骨爱鹿看去,这骨爱鹿是大族尔绵氏的子弟,在茹茹中任着吐豆发的差事,吐豆发类似于中土的都督之职,手掌兵权,是那伏真的左膀右臂之一。
前番那伏真不顾心腹劝阻,执意要往西疆报复盛世雄,带走了图律提等得力干将,却专门留了他下来,辅佐自己的儿子,可见对骨爱鹿的信任。
“俟力发,我的身体好的很。”这会儿被那伏真问到,骨爱鹿沉吟了下,才低声说道,“我之所以一直没开口,是因为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在现在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