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翰林院,然而后来听闻我卧病,却是毫不迟疑的致仕返乡伺候汤药,竟白白耗费了在翰林院任职的机会,压根没沾到多少文气!”
“后来那不孝子因为怕我操心,专门将一点祖业接手了过去……这混账东西也是无用之极!足足耗费了二十来年辰光,才将我盛氏壮大到在郡中风生水起,同那些巨富了七八代的人家平起平坐而已!”
“想那不孝子这二十年来成天汲汲营营,这功课早就松弛的不成样子了!虽然他偶尔也会同郡中郡守酬唱一二,也有文章来往,但人家郡守是什么来头?!江南大族子弟,那是什么眼界?!居然说他才华横溢,这不摆明了是客气话嘛!”
“就这么个不孝子,前前后后专心教导我那不孝孙的时间,统共才一年上下,我那不孝孙纵然有几分小聪明,如何就能做得状元了?!”
满意的看到四周投过来的注视越来越多,目光中的羡慕嫉妒恨越来越浓烈,盛老太爷使劲干咳一声,才忍住大笑的冲动,装模作样的呵斥道,“子敬你真是太胡闹了,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由得你开这样的玩笑?!”
徐子敬闻言,才要继续解释,南氏一行人却已经赶了上来,见状,南氏忙上前暗掐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的低骂道:“你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人家盛老太爷摆明了就是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炫耀一把他有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孙子呢!你解释个什么?你赶紧夸啊!记得大声点!!!”
经过南氏的提醒,徐子敬总算明白了盛老太爷为什么把“我那不肖的长孙盛睡鹤,不过是区区南风郡的解元而已”强调了两遍,合着是怕四周之人没听清楚呢!他心中哭笑不得,暗道:“世伯都快做曾祖父的人了,怎么还跟几十年前一样爱显摆膝下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