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的村落,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年轻的小伙子小闺女络绎不绝的往村子扎。村头大娘一边勾毛衣,一边感慨。
“要给我年轻三十年,非得把老国主的魂儿给他勾怀里来。”
而进了村比她年少三十岁的适龄青年男女们,都怀着这个心思。
尤慕月和王二拴两人进村时,因着长得好看,过往人都停下来行注目礼。虽然知晓若反营里来了美貌男女对此行造=反有极大益处,然而情敌相间分外眼红。提前在反营里住下的青年男女们,三两结伴站着土路两旁,抱着胳膊一脸嫌弃的品评着王二拴与尤慕月。
“也太黑了吧?我也跟着爹娘种地,为了小陛下三伏天也会披着衫子防晒呢。”
说着男人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果然比王二拴要白许多。
“还有他旁边儿那个,你瞧那风度,一看就是锦都里高门大户出来的娇小姐。”
站在路两旁的也没有放过尤慕月,打量了一番给她的评价更差。
“可惜是个没出息的,陛下还未大选,她便私定终身了。”
“可不?你听说了么,头领说要用他二人做我们营招牌,口号都想好了。”
鼻尖一皱,路两旁的男男女女各个心里不痛快。
“说什么造反夫妻档,我怎的听不出励志呢?倒像是小夜谈里那种深夜里看的下流故事。”
王二拴路过这些人时,风言风语便钻进了耳朵里。村里孩子脸皮子薄,几句就让他红了脸。尤慕月不一样,她没看所谓的深夜下流故事是什么样的,脸颊粉扑扑的甚是可爱。
“两位,我带你们在反营里转转。”
说服栓子和尤慕月的汉子走在前头,领着他二人走进了一条小巷子。
“你们呀,心眼儿不能那么死!”
刚刚走进小巷,便是一声厉喝从右手边的院落里传了出来。
小国主顺着没有关紧的门缝望了进去,院子摆满了小板凳,坐满了人不说,还有的在后头站着。手中抱着铜镜与胭脂,正往脸颊上扑。
“这是我们的美妆学堂,上课的那位是锦都张记脂粉铺的刘掌柜。”
说着反营的首领推开了小院儿的大门,一脚踹走了坐在门边儿的那位,领着栓子和尤慕月进了门。
尤慕月进来之后,眉头紧蹙琢磨着张记脂粉铺为什么会有刘掌柜、
刘掌柜凶巴巴的,双手拍了几下,示意所有人朝他看去。
“胭脂呢,涂在脸蛋子上显青春。涂在鼻尖呢,显俏皮。眼角扫一扫,跟刚刚哭过一样,陛下一瞅我见犹怜。”
众人听了若有所思,一位少女将手高高举起:“先生,那若是将胭脂扫在耳垂上,扫在锁骨上,岂不是能显得如同娇花般楚楚可怜?”
刘掌柜点头:“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
尤慕月听了这话,捏着下巴琢磨起了一些旧事。比如宫中的侍女们,以及那位南地巨富之女汤浮华,眼角的泪痣究竟是不是真的。
“与此同理,沐浴过后,往肩头,胳膊肘,膝上扫些胭脂,啧啧啧,就算小国主铁石心肠也得被我们吃死了。”
刘掌柜年纪不大,明明是个男子,气质却比女子还要娇媚。
尤慕月捏着下巴,忽觉不对,指腹处传来了奇怪的触感,似是她的面具起了个角。按下了面具和心里的慌乱,小国主抬腿出了这间院落。
栓子小跑着跟上,反营的首领和刘掌柜对视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领着二位他拉来的反营头面,首领继续介绍着。
“那边的小院子是锦都顾家绸缎庄的小刘掌柜,教咱营里的人穿衣裳。”
王二拴假装听懂了,朝着首领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锦都的贵公子娇小姐,那穿金戴银咱不去比,也比不过。想要在陛下面前脱颖而出呢,就得穿出风格。若是后宫佳丽三千,各个满身罗琦,你穿个打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