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私情,显然柳夫人有过人之处。
叶芷青对他的请求着实有几分懵:“傅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目前并无收徒的打算,再说……我能教傅小公子什么呢?”她又不是开馆授徒的,随便来个孩子就肯收归门下。
彼时两人正站在傅家别院的一处药圃前面,里面的药材长势喜人。正如叶芷青喜欢在自家院子里种点药材的喜好,傅家先辈行医的里面也总能寻摸出一两个同好,数辈传下来,就连傅家的花匠也渐渐学会了侍弄普通药材。
傅奕蒙很是郑重:“夫人不拘医学药理,为人处世,只要能让小儿在夫人门下听教数月,便是他的福气!”
“若是……我拒绝呢?”
“夫人说笑了!”傅奕蒙尽显商人风范:“在商言商,夫人经营着柳记这么大的商号,手底下养着的人不少,若是能收小儿为徒,柳记与傅家也沾亲带故,做起生意来势必事半功倍,于柳记与在下都有益处,何乐而不为呢?”
叶芷青想想不由笑了:“如傅公子所说,我还真没有拒绝收徒的理由。”
她亦早过了感情用事的年纪,不就是带孩子嘛,有什么难度?!
傅老爷子听闻傅奕蒙的提议,竟是拊掌大乐:“你这小子总算是除了做生意,也肯做一件正经事了。”他老人家不理俗事久矣,更盼着有子孙能够接掌家传医学,奈何傅家生意做的越大,愿意沉下心来学医的子孙就越少——都奔着赚大钱去了。
叶芷青少不得自谦:“在前辈面前,晚辈那敢班门弄斧?!不过是傅公子心疼孩子,找我来哄孩子罢了。”
纵如此,傅奕蒙准备的拜师礼也很隆重,挑了良辰吉日,又准备了四色礼物,在药王像面前郑重拜师,算是全了师徒名份。
傅天佑成了叶芷青门下弟子,自然要与两位师兄见面,对着老气横秋的大师兄跟常年远行健壮黝黑的二师兄赖大庆他尚有几分规矩,等到与打扮的乖乖巧巧的锦姐儿相见,就露出了顽童本色,摸了下她脑袋上扎起来的小包包。
锦姐儿很是珍爱自己的发型,今日出门之前虎妞还特意在她的小包包上套了个银铃铛,走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忙拿两只小爪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脸气愤的瞪着傅天佑:“你弄乱我的头发了!”
傅天佑对着眉目精致入画的小师妹,似乎脾气也变得十分好了,还连连道歉:“对不住了小师妹,我不是故意的!”连傅奕蒙都有几分惊愕——这小子平日不是对人爱搭不理的嘛?!
锦姐儿: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不但弄乱我的头发,还要跑来抢我娘!
别瞧着锦姐儿年纪小小,却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想她在黎依寨望眼欲穿的盼着亲娘回来,来邕州没多少日子,娘亲就收了个小徒弟,分走了亲娘的注意力,她不生气才怪!
但她生气也不似寻常小孩子撒泼大哭大闹,而是憋着使坏,死活要跟着叶芷青前往傅家玩,还用天真的童音撒娇:“娘亲,我想跟天佑哥哥玩嘛!”
自从拜师之后,傅天佑表面上对小师妹表现的很是亲切,而锦姐儿也从未有过不满,这让叶芷青误以为两个孩子相处的很是融洽。更有傅岩跟连晖见过了锦姐儿,直夸她聪明可爱,很是喜欢小姑娘的嘴甜,时不时就要提两句:“你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了锦姐儿过来?”
叶芷青被锦姐儿磨缠不过,不得已带了小丫头一起去傅家别院,路上不停叮嘱:“去了要乖,不许上房爬树,去塘里捞鱼,拔花拔草啊!”见她手里捏着个粉色的小帕子,模样颇有几分拘谨,还当她紧张了,遂安慰她:“不用担心,天佑很懂事的,不会欺负你的。你也不用吓的扯烂了帕子。”
锦姐儿紧捏着帕子往身后去藏,还乖巧点头:“我全都记下了。”若是熟悉她的虎妞在旁,见到她大眼睛骨碌乱转的模样,必心生不妙,要反复猜测她到底憋着什么坏。
可惜叶芷青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