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的官员任免都经他手。其中还有许多荫官,好不好的,人家爹好!爹的爹好!
每年考核的时候都是吏部忙而收获颇丰的时候,今年收获也算不错,忙却是翻了好几倍!
据严礼所知,桓嶷与桓琚有同一个习惯,爱在屏风上记人名,以他在两仪殿的观察所知,桓嶷已经记了半架屏风了。严礼不敢打探,但是凭一眼的印象,记住了里面几个突出的名字——费燮、宋果、杨参、赵侗。
【等等!怎么又有一个姓赵的了?你要干嘛?】
严礼记住这几个人都是有原因的,费燮是黄赞的高足,宋果是宋义的兄弟,杨参是萧司空的女婿,赵侗是因为姓赵。严礼回去第一个就翻查赵侗的履历,发现赵侗与那个名门望族的赵氏没有十八代亲以内的关系,从籍贯上来看也是天南地北。严礼放下心来,才细看赵侗,发现他是进士出身,为官颇为政绩。又是欣慰又是惭愧:【圣人果然是个英明的天子,一经劝谏立即改过,并没有再迁怒能臣。是我小人之心了。】
严礼不免在心中猜测,桓嶷要怎么用这几个人,又有些疑惑:“他总见袁樵,为何不见袁樵的名字在上面?”熟人的名字、敏感的名字总是能第一眼看到的。以袁樵的出身与关系,桓嶷不用袁樵才不正常吧?
严礼身为吏部尚书,本职就是官员的任用、调动,亲自核完了今年入京地方官的名单,又思考给这几个人什么官职合适,以免桓嶷问起的时候自己说不上来。岂料桓嶷自有想法,一面见着地方官,一面先给出了第一份的任命意见。
他让把宋果调到中书,就干给他起草诏书的活儿。宋果一个结巴,得算成半个哑巴,跟桓嶷见面的时候就被说得只知道哭。桓嶷第一句就是:“我知道你,说不利索,你可以写出来。”接着两人恳“谈”,宋果云里雾里,就成了桓嶷的中书舍人。
政事堂没有反对,黄赞是觉得他算半个自己人,萧司空是觉得桓嶷一定有主意,纪申则以为宋果文字不错。
萧司空草草签了名,对另外两人说:“明天我请假。”萧宏的婚期定下来了,在一个月后,明天他得跟刘家人见个面。
另外两人一齐说:“恭喜。”
第159章 不舍昼夜
一个也逃不掉!
凡抵达京城的地方官无不要经过皇帝的“考试——面谈——表扬/斥责——哭”几个步骤, 无一幸免。区别只在于是哭是因为表扬还是批评。许多官员万没想到已经做了官了,这辈子还有再写卷子的时候!往年考评也有一个“考”, 可那不用写卷子!
萧司空的女婿也不能幸免,杨参稀里糊涂写完卷子, 觉得并不难。内心充满了疑虑——为何要做卷子?刺史也要考试?是否此后都要如此考核?更令他惊讶的是桓嶷, 考完蒙召,竟能说中他的心事——他常年外放,与桓嶷统共没见过几面。这位少年天子与印象里的平淡太子差得未免太多。
带着诸多疑问,杨参拜访了岳父,萧司空却什么都不说,只让他“用心做个好官,不要侥幸”, 弄得杨参更加怀疑将有什么事情发生。遍访亲友, 所知也只是桓嶷对亲贵们客气又照顾,也没有多大皇帝架子,很是平易近人。唯一闹过的就是之前开科取士,最后也圆满结束了。
【然而我观天子不似庸常之辈。如今岳父大人这般谨慎,是否是察觉圣人另有想法?】杨参暗中观察,有点紧张, 他怀疑新君要对朝局动手。
与杨参的紧张不同,他的妻子萧氏非常的开心!十几年了,终于回京, 以后大概都不必远离父母亲人了!将婆家亲戚串完, 萧氏就带着丈夫回娘家小住, 听说侄儿将要娶妻,更是欢欣鼓舞,打算帮忙。所可遗憾者,乃是侄女已经定亲,她本来想亲上做亲的。
只要不惹她不高兴,大长公主就是个溺爱孩子的母亲。见到女儿分外高兴,听出女儿话中之意,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