褣却被我的辩驳弄的有些恼怒,“黎夏,我费尽心思的不行想让你再去警察局那样的地方,想让你无罪脱身,结果,你却处处不合作,你这是要把自己给彻底的毁了吗?”
薄止褣在质问我。
我闭着眼:“我毁不毁我自己,和薄总没任何关系。我的事,也不需要薄总周旋。”
“邓帧要告你。”薄止褣继续说着,“我阻止了邓帧,所有的文件都被压了下来,邓帧想要的是薄太太的位置,我给,但是前提是,她放弃这次控告。”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我听明白薄止褣话里的意思,我就这么看着薄止褣,很久都没说话。
邓帧不管用什么方式,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似乎邓帧就好似可以猜的到一切一样,薄止褣会护着我,她则可以顺着这条线,威胁薄止褣,而薄止褣真的妥协了。
表面看起来,我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薄止褣为了我,付出了婚姻的代价,和邓帧结婚了,我从这件事里,安然无恙的脱身离开。
呵呵——
可这是多大的嘲讽。
我失去了什么,谁又知道呢?
和薄止褣光明正大的掠夺不一样,邓帧的掠夺就显得阴暗的多,但是却可以百发百中的击中我心脏的位置。
让我连喘息的空间多没有。
所有的坏人我做尽了,那个真正丧尽天良的人,却可以逍遥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怎么能接受。
我的情绪,被触动着,一触即发,我知道,那种压抑而又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再一次的席卷了我。
我崩溃的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任何的话。
薄止褣似乎对我的反应显得格外的明了,下一瞬,他就已经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你还有我——”
我根本听不进去了。
什么声音也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什么也没有了,薄止褣这个人更不会属于我。而那个曾经真正属于我的男孩,也早就在那个山崖边,彻底的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被上帝遗弃的孩子。
呵呵——
多可悲。
就这样活着,看着周围的人,一点点的从我的面前消失,看着曾经在意我的人,生死不得安宁。
我忽然想到了,曾经的邻居,在我母亲死的时候,指着我,对自己的孩子说:“这个人就是个扫把星,不要跟着她来往。”
现在想来,我真的是扫把星。
“不会再有事了。”薄止褣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我仍然被这人机械而麻木的抱着,我无动于衷,甚至,我的脑子,从来都没这一刻这样,安静的找不到一点的回想。
我就这么坐着任薄止褣抱着。
车子一路朝着别墅的方向开去,谁都没再开口说话,而我的安静,似乎也让薄止褣微微的宽心下来。
可是,唯独我知道,我活着,只是为了等待时机。
等待那个,在我看来,这一辈子可能都遥遥无期的时机。
……
——
我回到别墅后,别墅的安保工作变得严密了起来,但是我知道,这些安保不是为了限制我的自由,而是为了监控外面的奋勇而来的记者。
海城人人皆知,我和薄止褣还有邓帧的这段三角关系。
如今,薄止褣毫不避讳的留在我这里,自然,记者的兴趣度就变得更高。
我和薄止褣,始终不冷不热,就好似一个陌生人,共同居住在屋檐下一样,甚至,就算是晚上,薄止褣执意的要在我的房间睡觉,我也可以视而不见。
我不和薄止褣多说一句话,我可以和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人说话,我也不会和薄止褣多言一句。
薄止褣倒是不厌其烦的和我聊着天,可是,我都是沉默以对。
我在等,等薄止褣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