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上更加精进的学子,所以,我便有些任性地,不想撒谎!”
陈之与听着听着觉得貌似哪里有些不对,待他听完韩青梧所说,简直气的要七窍生烟。
谁?是谁?是谁觉得他韩青梧,是个耿直的少年?!
这明明就是个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家伙!!!
陈之与偏偏越气,就越冷静。
他冷冷地看着韩青梧,索性全部直接告诉他,“怎么办呢韩青梧,你居然把我的心思,全部都说中了,准的就好像是我亲口告诉你一般。你说,似你这般七窍玲珑心的少年,我还会放你去科举吗?若是将来你我政见不同……”
陈之与的话未说完,但是话语里的威胁显而易见。
韩青梧却不慌不忙,“大人,您浸淫官场多年,自是比我更加清楚,献媚于人,施恩于人,都不一定会有好的回报,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做那献媚之人,大人定然也不屑施恩于我,那么,我便拿出我的诚意,好让大人您知晓,您并没有看错人。”
他恭恭敬敬地朝陈之与和林广泰作揖,道:“二位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青梧莫不敢忘,唯有在学业上更加精进,以报二位大人之恩!”
韩青梧这便是应下了这三元及第之约。
陈之与虽说此时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却真心实意地有了几分惜才之心,“哼哼,少年意气!直接应下不好吗?偏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回去吧,好好学习,别忘了自己应下的事!”
说完,他挥挥手,让韩青梧走了。
韩青梧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出府衙,直走到大门口时,才停了下来。
他轻轻扯了扯罩衫。
亵衣早已经汗湿,贴在后背有些难受。
为了不受制于人,只能兵行险招,幸好……
他抬头看看天,天色尚早,“才刚刚进入二月,怎么天这么热呢?”
韩青梧随口嘀咕一句,便往家赶,他回到家时,顾瑜还未回来。
他本是直接去厨房的,待快到时,他却脚下一转,先回到屋里,将下午留的那封信拿上,随后投到灶膛里一把火烧了,没将这件事告诉她。
随后同往常一般,他烧好晚饭便去沐浴,洗去一身的黏腻,然后在厨房里边看书,边等着顾瑜和桐桐回家。
待到顾瑜带着桐桐回来,三人一并用完晚饭,韩青梧也给顾瑜讲完了今日的课程,闷热了一下午的天,忽然响起几声春雷。雷声不大,隐隐约约地轰隆声,却把刚刚睡着的小青桐给吵醒了。
这下他可不开心了,挺着小肚子在床上使劲地哭,顾瑜根本都抱不住他,更别说抱起来哄了。
韩青梧本打算回屋的,见此情景,便放下书本走到床边,一手握住他的小胖胳膊,一手抄过小胖腿,直接将他搂进怀里,慢慢摇晃,轻声哄着,“桐桐乖,桐桐不怕,哥哥在呢,哥哥抱着你睡。”
天上滚着春雷时,林广泰才刚刚回到府中,在夫人范玉香的服侍下,换了常服正舒服的坐在太师椅上,小口地吃着夫人给他炖的燕窝羹。
他吃了两口,想起白日的事,便笑着,随口说给她听,说完后还不忘总结道:“陈大人如此精心钻营,便是数年后的科举考试也要计算到,如此也难怪他三十才刚刚过半,便坐上知府的位置,我是自叹不如啊!”
范玉香的关注点却不在陈之与身上,她仔细回想着刚才林广泰与她说的话,然后问:“您说,那个有着玲珑心思的学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哦,他姓韩,叫韩青梧,原本是韩家的旁支,现在完全脱离本族了。”
“他爹娘都不在了?那家里还有什么人?”
林广泰想了想,好像真没听说过他家还有什么人,便道:“好像没人了吧,就他一个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嗯,一个人是挺可怜的,”范玉香想了想又问:“他样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