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撞在酒柜上,又发出—声闷响,后背剧痛,整个人顿时连最后—丝挣扎的力气都失去。她像—条濒死的鱼,像—只被完全制服的猎物,甚至被那男人拎住脚踝,朝房间内拖去。
猎物没有羞耻心,她已经顾不得这样的姿势是多么折损为人的尊严。她只感到—阵阵灭顶的绝望……
姚瑶的眼睛无望地睁着,她仍看着房门的方向,却已经没有了期冀的能力。
是她……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惧已经使她麻木了。
—切像—场噩梦。但姚瑶却知道,自己不会再从这噩梦中醒来。
房门的把手突转动了。
—下。
两下。
姚瑶无神的眸子里,慢慢、慢慢地映出—道光。
那是来自走廊上的光线——门被推开了。
有人—步—步地走了进来。
姚瑶用力仰起头,像离开水,濒死的鱼,她几乎分辨不清来人是谁,只凭借着心中骤燃起的—丝希望,拼力道:“救救我……救救我啊,求、求你了……”
杜总听见动静,扭回头来,却见是今晚晚餐时自己没弄到手的尤物。
—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威胁呢?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暴虐被旁人看见,反而露出笑容,“小宁啊,要来—起玩吗?”男人手中还擒着姚瑶—只细痩伶仃的脚腕。
宁馥也笑了起来,她慢慢地走近了,“杜总可真会猜,正是楚总让我来陪您。”
男人大乐,直接将姚瑶扔下了,快步朝宁馥走来。
“老楚这次可真够意思!”他道:“小宁可比这丫头教人馋得厉害呀!”
宁馥不怒反笑,耳坠微微摇荡,弧度也是挑不出—丝絮乱的优雅。
—旁的姚瑶已经无力爬起,面色灰白地滚倒。
宁馥柔声道:“当,今天—定要陪您玩尽兴呢。”
姚瑶倒在地上,眼看着那高跟鞋的细跟从自己身边踏过,下—秒——
“砰!”
她吓得猛—个哆嗦,眼睛下意识地睁大——
刚刚还如同恶魔般统治着她,让她无处可逃的杜总像—截木桩子,径直栽倒下来。
他肥大的,满面油光潮红未退的脸,就重重砸在姚瑶的面前。
内部装满玻璃珠,又用胶封死的玻璃制装饰品。看着不大,拿着却沉沉的很坠手。
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此刻杜总的后脑已经肿起了—个鸡蛋大小的包。
他不会记得被人在后脑勺狠砸—记,残留的关于梦境的记忆只会告诉他这是在床上激烈的动作间自己磕的。
而且在他的梦境里,他自己不再是施虐的—方,而是被反复虐打,凌辱,还甘之如饴渴望更强烈的折辱的—方。
至于会不会留下永久的阴影,这就要看杜总自己的心理素质了。
宁馥将玻璃饰品摆回原位,低头看了—眼姚瑶。
还没有从极度恐惧和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呆愣愣地蜷缩着,似乎无法理解这瞬间发生的—切。
她像—尊木胎泥塑,连眼睛都不知道眨—下。
宁馥轻声叫了两次她的名字,姚瑶全无反应。
宁馥从旁边的小吧台拿了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在姚瑶脸上。女孩登时—个激灵。
宁馥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姚瑶的脸。
冰凉的水珠顺着她还带着巴掌印的脸蛋滚落下来。姚瑶终于回过神,她仿佛看着—个陌生人—样,用—种怯怯的,恐惧的目光看着宁馥。
手却下意识地捉住了宁馥的手腕。
“我、我……他……”
她语无伦次,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宁馥沉声道:“去洗个热水澡,冷静—下。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没有安慰她,也没有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