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个汤馆墙上的字画很有意思，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读书人看到让自己欣赏的字画都喜欢问出处，而墙壁上的字画是虞婳自己画上去的，她想低调，所以不打算说出来。
“花钱请人弄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蓝衣男子听完老板娘的话一阵惋惜，他将手里的锅递还给老板娘。
虞婳检查了一下锅，没有发现哪里有破损后把压锅钱还给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拿了钱并没有走：“老板娘，我能预订一锅明天的汤吗，就今天我买的羊肚汤。”
上午那锅汤他端回去家里孩子老人和着汤都吃了整整一碗米饭，只要孩子跟老人多吃饭，他觉得一百多文钱花得值当。
“可以，预订费二十文。”
蓝衣男子叫柳青，他听完老板娘的话后嘴角抽了一下，刚退回来的二十文钱还没捂热乎，现在就又要交过去。
柳青把二十文钱递过去。
“怎么称呼？”虞婳接了钱后问了一句。
“柳青，柳树的柳，青山绿水的青。”柳青自我介绍。
“好的，我记住了，明天上午取还是下午取？”
“上午。”
虞婳听完过去柜台下方摸出一个签子，看了一下记号后递给柳青：“明天拿这个签子报名字取汤，没签子一概不认，请妥善保管好。”
签子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手指长，两厘米宽，上面有她自己刻的花纹跟隐晦的记号，她弄了二十八个签，每个签上面有一个阿拉伯数字，从1到28。
这里的人看不懂阿拉伯数字，只有她能懂。
不对，自家三个娃也懂。
柳青接住签子正反面看了看，就是普通的竹片刻上花纹，正反有个汤字，他看完转身离去。
这人走后，虞婳转身过去碗柜前，弯腰从下方摸出一个自制的小本本，同时还摸出来一根鸡毛跟一个墨砚。
她磨了一丢丢墨，拿起那根鸡毛沾墨写上：柳青xx日xx时订明日「羊肚汤」一锅，后面有个「8」。
“鸡毛沾墨写字好像比毛笔写起来更好用。”乔氏笑道。
“不用比较书法的话，用鸡毛写字是要方便一些。”虞婳合上小本本，收了墨跟砚台放回碗柜下，转身去配料下锅准备煲汤。
乔氏跟在她旁边，虞婳配好一锅她就端出去一锅摆好……
青山书院。
下学钟声一响，台上在批阅课堂任务的慕思远抬头看向下方不少开始收拾东西的学生，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