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这是皇后的主意?”
时月影点了点头,他老数落她训斥她,她也该转转运了,讨赏似地问,“陛下还有什么不满意么?还是将位份再抬一抬封,嫔位如何?还是寝殿再离皇上近一点儿?”
“离朕近一点?皇后是不是觉得她的寝殿离朕近一点,朕不会每日去未央宫训斥你?”
“啊是、”时月影点头又摇头,“不是、不是,近一点方便陛下时常看到槿美人。”
“原来如此。”皇帝的声音毫无起伏,“朕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还缺个太子,皇后明日给封一个吧。”
时月影一激灵,“太子这事,臣妾不好擅作主张的,况且陛下还未有子嗣”
诶?!
她侧头看皇帝脸色,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臣妾”时月影看向德乐,后者低着头缩成了个抱鼓石。
元景行这哪里是龙心大悦的神情,眼神能飞出刀子来。多年挨训斥的经验令她瞬时醒悟,皇帝是在问罪!
时月影缩了缩脖子,方才来御书房跑得有多快,这会儿她想逃得就有多快,“这不是臣妾的主意!”
“陛下饶命,这也不是奴才的主意,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元景行捏了捏御座扶手上精雕细琢的龙首,切齿沉声问道,“那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你们其中哪个自作聪明?”
“是皇后!是皇后娘娘亲口说封木槿为美人,槿美人的封号也是她定的,还吩咐奴才亲自知会内务府!”
德乐心一横,决定把事情全部推到小皇后头上,皇后犯错不要紧,最多叫皇帝训斥几句,搁他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德乐胡说”时月影急得跺脚,“是他说皇上宠幸木槿,这会儿将人打发出去,若是怀了身孕便会令皇嗣流落民间!”
元景行眼底幽深如墨,凝视着她,“真还有皇嗣一说?朕这些时日忙着政务,通宵达旦批改奏折,在皇后嘴里成了宠幸一个宫女?朕再多批一会儿,怕是要儿女双全了!”
“皇嗣这事还得皇上亲自来。”时月影很不识趣地顶嘴。
“你给朕住口!”元景行知道她对小衣的误会颇深,“德乐知道什么?还不都是你的主意。”
“怎么又是臣妾的主意?臣妾都说了是这太监撺掇的,陛下怎么光信他不信臣妾?”
“奴才冤枉!奴才从未撺掇皇后!”德乐哭嚎的声音跟死了爹一样。
“撺掇了!是你说不忍看皇嗣流落在外!”时月影委屈极了。
“没有!就算皇后打死奴才!奴才也没有说!”德乐硬气道,反正皇后没有证据,他打死都不能承认。
“皇上你看他!”时月影百口莫辩,急得小手直接攥住皇帝的右掌,奋力晃动了两下要他为她主持公道。
元景行生气归生气,手任由她牵着。
皇后竟然使用美人计,德乐一咬牙跪下了,“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遭贬去边疆,那几年战火不断,奴才鞍前马后不离不弃追随陛下,从不说一个苦字!”
时月影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同太监争宠。
“臣妾对皇上也绝无二心呀,这两年管理后宫,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陛下您忘了?!当年还是太子妃的皇后,见你失势,朝秦暮楚拜高踩低的,转眼就悔婚琵琶别抱。如今又端起皇后的架子来了!”德乐自认是忠仆,眼前的小皇后就是个妖后,即使以下犯上他今日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这皇后也不是我想当的。”时月影嘀咕道,况且当年她还没成太子妃呢,只是有婚约罢了。
元景行扶额,“住口!要不你们两个去大理寺堂前好好吵一架?”
时月影委屈,他们主仆俩联手欺负她一个,“陛下你就任由他这么污蔑臣妾?”
“难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元景行侧眸质问。
“”时月影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