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拂然问道:“此时提及巫山典故,是为何意??”
杨醪素来喜欢装斯文,读过的书却不多,君山与巫山在他看来大差不差,此时心知弄错了典故,但他生了一张厚脸皮,镇定自若道:
“非为古人感慨,实乃自况心迹。”
君大小姐听完此言,脸现薄怒,粉颊飞霞。
她在君山身份尊贵,宗门弟子纵然倾慕于她,何人敢放肆?
君山虽是洞天福地之一,但数代未有出类拔萃的弟子,渐渐被世人遗忘。
靠着祖上的家底,在当地还能勉强维持一时的风光。
杨醪则不同,他出身天下第一仙门,与君山乃是天壤之别。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然身份使然,令她无法生出轻视之心。
纵然言语冒犯,却未曾让她感觉十分屈辱,反而由心底而生出一股自得,想着他如斯身份,自不用与我虚与委蛇,所言必是发自内心,而非虚言。
君大小姐在洞庭时,素来对其他男子不假辞色。若有人敢言语轻薄,早就有人出手教训了。
而此刻,只为了身份二字天差地别,唐突轻浮也就成了真情流露。
正当二人暧昧不明,河水滔滔声中,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婴儿啼哭声。
君大小姐四下张望,杨醪笑道:“莫担忧,这是此地一种鱼的叫声,与初生婴儿有几分类同。”因此当地人称之为娃娃鱼。
君大小姐听了,情不自禁道:
“我此次出门带了一枚灵丹,有助力突破境界的神效,只差了一味药引,正是黄河中的大鲵。”
杨醪目光闪烁,“这有何难,交与杨某即可。”随后,露出了些许忧色,
“大鲵生活在水流湍急处,性猛易攻击人,捕获极难。需备重金抚恤家人,令其无后顾之忧。”
君大小姐忙道:“钱财之事,不劳杨师兄费心。”
杨醪温文尔雅地笑道:“说来惭愧,敝派崇尚清修,愚兄身无长物,令小姐见笑了。”
上方院。
韩掌教很是气闷。
他望向下面坐着的长老,问:“阳泉宗莫名其妙派个弟子过来,是何道理?”
旁的弟子也就罢了,这人倒好开口就提他的闺女。珏儿那性子素来不肯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身世,怎会连名字带来历都一并告诉了那男弟子?
那位长老与大执事打过交道,略知他的心性,细细琢磨杨醪说的话,揣测道:
“莫非是想联姻?”
韩掌教一听这话,立时吹胡子瞪眼,全无半点修仙的风度。
“若要联姻,让萧忆枫来,其他人可不配喊我一声老丈人!”
话音刚落,就见前去迎客的长老站在阶下,略显尴尬地笑道:
“掌教,系舟山萧忆枫领两位弟子前来拜见。”
韩掌教:“……”说过的话,能吃下去吗?
他面沉如铁,生硬地吩咐将人领进来。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恼羞成怒地喝道:
“他系舟山何时讲过道理,今儿怎么懂起礼数来了?”
郁离走进来时,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王屋山掌教好大的脾气……”
萧忆枫轻咳了一声,还是听着小师弟补完了后半句话,
“怎么好像被人欠了十几年的债没还。”
萧忆枫轻轻拉了一下小师弟,悄声道:“十几年前,师尊向王屋山掌教借《九鼎神丹经》与《阴符策》阅览,并带回了两卷抄本。”
小师弟不以为然:“不过是抄本,不会也让掌教惦记了十几年吧?”
“数年前,抄本已由师尊亲自归还。”
“都已归还了还耿耿于怀,未免太过小气。”
“太过小气”的韩掌教面色铁青,坐在大殿上,问三人所为何来。
《九鼎神丹经》与《阴符策》相传乃是昔年黄帝入梦时,得九天玄女与西王母降授,是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