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和哥哥啊。”
鹿茗垂着眼,本想说些什么。
“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呦呦,甚至为了你,妈妈连鬼门关都走了一趟。”
“我当然是最爱你们的,这也是最不需要怀疑的。”
和之前严厉的怒声不同,鹿母说这些时总是一反常态的温和。
可听着这些话,心脏就像是被绑了一块巨石,沉得几乎要喘不上气。鹿茗嘴唇动了动,低眸看着和母亲拉在一起的两只手许久,喉咙微微发紧。
每次都是这样。
每次都是在她好不容易鼓起一点勇气时,立马又被会这份沉重的事实击碎。
因为自己,妈妈曾经差一点点就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
鹿茗无数次在心里重复这个认知,也无数次地将那份永远无法不顾的愧疚堆叠。
最后再一次为之妥协。
……
大家心照不宣地将下午这场矛盾当作不存在,晚上一家人还是坐在一起气氛融洽地吃这顿年夜饭。
基本上一桌的鸡鸭鱼肉都是鹿父一个人做完的,鹿茗和许怀砚倒是想打下手,但都刚进厨房就被赶了出来。最后还是鹿父看他们实在闲的没事干,这才勉强分配了个包饺子的任务。
鹿父对几乎不下厨的俩兄妹要求也不高,饺子只要收口捏紧,下锅煮时做到不露馅就可以。
最后两个人包出的成功也确实只做到了这一点,卖相来看各个歪瓜裂枣,煮完之后就跟被踩过一脚的形状差不多了。
但这一盘饺子还是被分着吃完了,连鹿母都很给面子地吃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