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还抓着树杈呢。
她尴尬地笑笑,把树杈扔进灌木丛。宋铭越没想到她胆子跟蚂蚁似的小,居然咳嗽一声都吓摔着,摔的位置他又不好过问,只能也跟着笑笑:“走吧,就在前边不远。”话落又想起一事,“三叔父和三婶娘是祖父的姨娘所出,你若不想去三房做客,只管推了。”
江含音一怔,总算明白为何刚才三太太称呼老人为太夫人,听着就不亲切,原来是因为庶出这一层身份。
她应好,等宋铭越走出两步,伸出脚尖偷偷把她困住蚂蚁的圈划出一个豁口,好叫它们顺利离开。
宋铭越没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便见她小孩心性的一面,颇为新鲜。
还跟蚂蚁玩,可不就是个小丫头。
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凤眸深处藏着满满的笑意。
到了祠堂,章程是对着牌位磕头然后上香,上过香,便是跟宋家祖宗都说明身份了,从此宋家长房多了她这么一个外姓的姑娘。
炉内的香烧得青烟直上,江含音听娘亲说过,若是敬神,那便是神灵听到了自己的心愿,若是祭祖,这是代表先人认可,都是好寓头。
她望着萦绕到横梁间的青烟,抿唇偷偷的笑,心道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报答宋家庇佑的恩情。
宋铭越瞧见她先是傻笑,后又一脸郑重,发现小姑娘的心思真是难猜。他看着牌位前轻声道:“此处阴凉,你先到外边等我一会。”
江含音点头,放轻脚步往外走,转身时余光不小心窥见牌位前的年轻公子,正牵着袖子轻轻帮他父兄和兄长的牌位擦拭灰尘。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却在他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凤眸内看见一抹厉色,直让她打了个激灵。
江含音心慌地出了祠堂,不知他为何流露出那种骇人的神色,对他不经意泄露的另一面也有了畏惧。
宋铭越在亲人跟前的温润平和让她忘记了,他可是在锦麟卫里任职啊,那个能让三岁孩童止啼哭的锦麟卫!
江含音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