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孟岱崎自责到一个上午都没说话:“闹到这种地步恐怕双方已经剑拔弩张,絮国的火药分布很广?”柳瑾瑜猜出个大概。
“非常广,但现在没有队伍能摸清边界在哪儿。现在九队也被絮国边境的人口贩子盯上了。前几日有好些队伍被掺进这件事(记名和非记名都有),此事几乎牵扯到这一届所有的向行者,已经关乎国家、所有向行者荣誉的战争。”
说是旅行途中的挫折,闹到这个份上已经是队伍和国家的差池了。队里成员听二人分析皆通透——所谓的‘奉节’背后怕是有‘赤旗’的背书。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是两个国家的对冲。
左右都有危险,姬侯拿出地图。
众人比划了几下地图里众人所在的位置。
“有办法避开这次行动吗?”孟岱崎问。
徐铭测了一下地图,若是想躲的话只要一直往山里行走便好,若是现在就往‘奉节’那处走明日午时差不多也能到达。
众人心里活动各异。
“于工,之前因为不懂令牌使用方法,明面上我们行到这里一个任务都没接;于私,今早江氏在魔法封闭的情况下传来通话我也接了……”孟岱崎只责备自己疏忽之下坏了大事,恨自己愤愤发言有股无能狂怒的样子。
众人安慰,手上动弹了给孟岱崎夹肉菜。
他愤愤的吃着,轮到柳瑾瑜分析:“这事,局面多少已经变成了赤旗、玄国、絮例约莫三国纠纷,我国与絮国关系也奇妙,以现在(两国关系割裂)的情况还是帮赤旗的好;我们在边境的行动很多向行者还记着,比其他记名队伍优势还大。”她的意思是前去标记之处。
这也是队里成员的一致见解,莫秋寒倒是想的更前:“虽说此次不去也行,要是绕了这场风波我们就是走在最前头的队伍,絮国内地的势力不好对付。行程差的太远日后无论能不能找上其他向行者照顾他们也未必再来帮我们。”
心有余悸,便是不想前去掺和这事他们也不得不去。还没歇几日又来危机着实让众人脑壳发疼。
这些孟岱崎上午都有想:“我要是早指导了向行令牌的功能,这事的信息也多……”
“别想了,明日去了自然知道事件全貌。”为不可挽回的失误耽误眼前分析的速度可算缺点,柳瑾瑜想了一圈,附身侧靠他,小声:“咱们又惨不过九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优势。
这样想也算幸运,看着明显有了主义也不说话的柳瑾瑜,后方再拿队里这群鲜活却也需要领导的朋友。
就算所有人并未都用眼神看向孟岱崎,他也清楚现在这个局势要他稳下心来主持大局。
季箐太小,她和邵洺一样都是捣蛋却没心思;姬侯只能思考暗处行动的事,只能被动反击;徐铭……才能一般,这种棘手事怕是解决不好。
轮到他拿主义么?未必,莫秋寒年龄更大,柳瑾瑜多年的流浪经验也足以应对这种局面。
……该不会是柳瑾瑜在培养锻炼自己?妈呀,玩这么大的吗?
众人正骑马慢行于一处细窄山路,所有人乘“一”字前行。领头的邵洺不时传来提示山路泥泞滑坡的提醒相对危险的道路队伍行走出奇有序。孟岱崎紧张的缓缓回头,后面第一个就是柳瑾瑜。在她和平时板正的无可复加的脸上竟然写着“没错,就是要历练你”几个大字。
错觉么?
脑袋转正。是他意会错了还是……再回头。
她的脸确实和平日里没有区别。可孟岱崎就是觉得柳瑾瑜示意的特明显,就是那种……可议不可言的感觉。反观自己的眼睛忽然有了几分戏谑,忍了许久的嘴角双边还向上扬唇说——就是。
妈呀~——脸上示意却没有任何该表,嘴里说出却没有声音。他是被调戏了吗?!
怎么能这样?就算出事有些惊慌他还努力想对策了啊